《河洛錄》沒有合上,而是保持著那一頁,上下浮動,像是點頭一樣,認可了祁皎的問題。
祁皎被驚得不行,也沒去想找什麼法器了,而是單純的指著上麵的一行字繼續問道:“可是,麋鹿山脈常年有毒霧,我就算知道那裏有靈石礦脈,也進不去的,不然就會被毒死在那兒了。”
《河洛錄》又動了動,書頁翻動,重新停下來,和上次一樣,也是一片空白,然後慢慢出現字跡,“尋芷草二錢、魚尾果一顆……”
祁皎挨個念下來,最後一行字則是,“煉製
成丹,可解麋鹿山脈毒霧。”
天啦嚕,祁皎驚訝不已,所以《河洛錄》這麼厲害的嗎!
她想了想,試探著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尋芷草的用途嗎?”
照例翻動,浮現字跡,詳詳細細的寫了尋芷草的功效,連帶配圖,還有該如何辨認,以及容易與之混淆的草藥。
所以,她這是撿到了一本修真界的百科全書嗎?她深覺感動,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原來還不錯,不由驚呼,“蹭師兄的運氣果然沒錯!”
而《河洛錄》或許是被祁皎接連幾個問題,問上頭了,以為祁皎還在問問題,又是一輪的翻動,然後空白的頁麵上,逐漸出現荀行止的畫像,栩栩如生,是他執著青徽劍,麵色淡然的望著前方。
祁皎沒想到,《河洛錄》原來不僅是修真界的百科全書,還能記載修士們。祁皎好奇的接著看下去,想知道這本《河洛錄》對自家師兄是怎麼描述的。
“荀行止,天靈根,資質出眾,為荀家嫡係,父母亡於雲州城獸潮……於修真界浩劫中,為挽救蒼生,身隕道消,不入輪回。”
前麵的那些,祁皎看著還覺得很有趣,甚至還記載她師兄何時突破築基、金丹,可是越到後麵,祁皎的麵色就越凝重,饒是她缺少對修真界的常識,但也知道,每個人的命運變換莫測,窺探他人的命理,是一件很難的事。
就連擅長推衍之術的天衍宗,都未必能做到如此詳細。當年他為荀行止不過推衍出了八個字,就遭到反噬,身受重傷。
這本書,好像有點太過逆天了吧。
祁皎還想問些關於其他人的事情,卻突然覺得頭有些疼,她麵色突然蒼白,失去血色,忍不住用手扶住額頭。
自從祁皎修仙之後,基本上普通的病痛都和她絕緣,如果不是受了傷,很少會感受到痛覺。而祁皎剛剛接觸的隻有《河洛錄》,想來是因為祁皎短時間想要窺探的天機太多,而糟了反噬。
不過,祁皎的反噬和傳聞中的天衍宗掌門比起來,可算是輕了不少,後者身
受重傷,修為倒退,祁皎卻隻是頭疼。
但仍是叫祁皎有些難挨,正當她不舒服的揉額頭時,腰間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聽到鈴鐺的聲音,祁皎覺得她好像緩解了些頭疼,沒那麼難受了。
等祁皎沒注意的時候,鈴鐺又像之前一樣,泠泠泠搖晃的很急,就像是在惡狠狠的警告誰一樣。
懸浮在半空中的《河洛錄》向後縮了縮,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闖禍了,也不像剛才一樣歡快。
倒是祁皎,她知道自己麵前的這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河洛錄》,到底有多厲害,她也不執著於非要選個能上手打人的法器了。
不說《河洛錄》能預知其他人的能力,光憑它身為修真界百科全書的神奇能力,就夠叫人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