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祁皎故意加重語氣,明晃晃就在嘲諷對方。
那人怒極,咬著牙,從喉間一聲嗬。不是他不想繼續,然而論懟人,卻又比不過祁皎,隻能咬牙切齒,硬生生選擇閉嘴。
宋如青一看到祁皎帶著歸元宗的弟子過來,眼睛就一亮,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她一個人落單,不小心和這群人一起掉進這裏,很顯然,這應該是已經隕落的大能留下的洞府之類。
這樣好的機緣,能少一個人分杯羹,再好不過。所以宋如青能明顯感受到他們中的某些人散發的濃重殺意。
好在進來之後,大家就都被困住,進退不得,因為宋如青在陣法上頗有造詣,所以能明顯看出這是一個陣法。而想要進入洞府之內,還需要某種特定的契機。
宋如青把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為了利用她破陣,所以這群人才未對她動手。剛剛之所以陡然起了衝突,也是因為耽擱的時間久了,他們覺得宋如青隻是拖延時間,根本沒有解陣的能力。
祁皎帶著其他歸元宗弟子到的時間剛剛好,宋如青小心的從被那群人圍著的位置,跑到祁皎她們所在的位置。
原本還盡顯優勢的那群人,在祁皎等人到來之後,局勢呈對峙的狀態。
李敏柔看著對方,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小心湊到祁皎耳朵旁,“皎皎,他們好像是荀家的人。”
祁皎轉頭,“嗯?什麼?”
李敏柔小心翼翼的道:“是荀師叔所在的荀家,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修真世家。”
祁皎不由有些疑惑,她
遲疑道:“可是,師兄的家人,為什麼會對歸元宗口出惡言,師兄不是歸元宗的弟子嗎……”
祁皎的話沒說完,都說愛屋及烏,他們作為荀行止的同族,提到歸元宗,為什麼會這麼厭惡。
李敏柔一臉這你就不知道的表情,和祁皎小小的八卦起了荀行止和荀家之間的淵源,“就算是父母親人也未必就能一條心,更別說像荀家這種傳承已久的大家族。大家族的齷齪事情可多了,荀師叔和他們都不是一支的。
荀師兄的那一支,聽說從他父母隕落就已經漸漸沒落,大權旁落到另一支去。喏,剛剛和你爭執的那個人,就是另一支掌權人的兒子。在荀家同輩裏排行十七,單名一個陵,比荀師叔小了幾歲。
二十多歲的築基巔峰,放到哪裏都是出眾的天才,但是偏偏有荀師叔珠玉在前,他永遠差了不止一頭。追趕不上荀師叔,自然就滿腹怨念,順帶也極不喜歡我們歸元宗。”
祁皎點頭,若有所思,想起自家師兄淡漠清冷的性格,她莫名覺得心疼,對上荀陵陰鷙不善的目光時,也愈發不落下風,毫不示弱。
兩撥人對上,氣氛愈發僵持,連風拂過,在耳邊呼嘯的動靜都顯得格外大。
宋如青想起自己之前推演陣法,尋出來的蛛絲馬跡,對祁皎道:“我剛剛看過了,這裏麵的陣法,是需要契機才能發生變化。按方位和周圍五行的推演,這陣法的關鍵,應該是五種靈根。”
“靈根?”一個弟子疑惑問道。
“對,靈根!”說起自己擅長的領域,一向沉默寡言的宋如青,滔滔不絕的講起來,“我們每個人都有靈根,而陣法的關鍵則是我們身上金木水火土的五種靈根,隻要湊齊五靈根,陣法就能開啟。”
祁皎認真的聽著,回想起原著裏的祁典,好像這話沒毛病,祁典自己一個人就有五種靈根,直接幹了五個人的活。祁皎在那回顧原著劇情,宋如青則繼續講述自己的推測。
“從我們進來的熾明草開始,到前麵的荊棘叢,按五行方位推演,應該在往前三尺的那樁枯樹根,就是陣眼。隻要
代表五種靈根的人,將鮮血滴落其上,應該就能引起陣法變動。”
宋如青說的有理有據,很難不令人信服。
祁皎也陡然想起,祁典就是在采摘淬體用的草藥時,和妖獸對打,又被其他散修趁機偷襲,受了很重的傷,誤打誤撞之下才進的這裏。說不定就是當時來不及包紮,鮮血落在上頭,才成功引起的陣法變動。
這樣推測,宋如青說的似乎不錯。
歸元宗的幾個弟子,連同祁皎,把各自的靈根說了出來,不看雙靈根中重合的靈根恰好能湊成五行。
未免發生衝突,兩敗俱傷,歸元宗弟子和荀家人很默契的沒有搭理對方。但是好不容易遇上疑似隕落大能的洞府,這樣大的機遇,自然是要拚勁全力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