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詡知道,若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對於他來講,那是與塌下來一般的嚴重,他肯定是傷心欲絕的,但李業詡也知道,曆史上的李靖,是在貞觀二十三年去逝的,也就是離現在才不到三年的時間。
李靖現在已經七十六歲的才人了,按時下人的平均壽命來進,已經是長壽了,隻是李業詡希望,因為他的到來,李靖能活得更長。
“好了,莫如此女兒心態,人總是有一要死的,如我們這般在戰場中提著頭多次進出的人,對生死應該看的很開了!”李靖樂嗬嗬地道。
“祖父得在理!”李業詡點頭同意,他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也一直想著,人死了,是不是都會穿越重生的?若是如此,那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我們不這個,對了,翼兒,”李靖一張老臉上露出一些好奇的神色,問李業詡道,“老夫問你,與你一道回來的那新羅先王是怎麼一回事?老夫知道皇上已經封其為真德公主了,難道……”
“祖父,皇上是有想將其許婚與孫兒的意思…”李業詡低著頭,囁嚅著道,接著把李世民在平壤對他所的,還有金勝曼告訴的,一古腦兒都告訴了李靖。
“原來是這般,”李靖聽了,不禁嗬嗬地笑了起來,有些古怪地看著李業詡,“先有回紇女子曼蘇,如今新羅王也要嫁於我們李家來了,翼兒,你…”李靖停住了話語,但臉上卻是一副慈祥的神色,像是在讚賞李業詡做出這些壯舉來。
“祖父,孫兒沒法,這都是皇上的意思…”李業詡有些尷尬,府中妻妾太多了些,與李靖一輩子隻守著祖母一人,恩愛到老相比,自己太花心了,也怕李靖指責,忙解釋道。
“皇上賜婚,那是好事,”李靖仍然是一副樂嗬嗬的神態,“看來皇上對你是無所不用其極,將維係回紇與原新羅地穩定的使命也交給了你,看來皇上對你的信任還是超出了老夫的想象…”
“祖父,你不要取笑孫兒,孫兒都不知道如何與府裏的妻妾們!”李業詡更是尷尬,忍不住搔搔頭,訕笑看著李靖。
“當日出城迎接時,看到那真德公主朝著老夫下跪,也差不多明白這事!你放心,你的妻妾們會明白事理的!”李靖含笑道。
李靖喝了口茶,又換了副口氣道:“如此看來,皇上對你的信任不是一般,若是在封賞當日宣布這樣的決定,那肯定會讓朝臣們驚訝,這樣一來,你肯定會遭到朝中很多的忌恨,很有可能還會有人因此彈劾你,你要做好準備!”
“孫兒也是怕這事!”李業詡神色也變得嚴肅了。他知道皇帝在朝堂上宣布此事,一定會引起軒然大*的。自出征百濟後,金勝曼一直跟隨著她,從周留到任存,再到熊津,直到平壤,再回到金城,還有後來出征倭國,這麼多時間兩人在一起,再到如今皇帝賜婚,其中的事肯定會有很多人在猜測,會有很多人想到兩人一道征戰時候是否有私情。
要知道如今大唐軍中出征將領是不允許帶家眷的,有家眷在軍中,那是嚴重違反軍紀的行為,若金勝曼成了李業詡的妻子,即使是皇帝賜婚,但如今朝中那麼多不懼皇威的大臣,還是會上奏彈劾的,特別是禦史台的官員,若是因為女人的事再次被人彈劾,那李業詡覺得自己的麵子丟大了,有聲譽影響不好。
“老夫想啊,你剛率軍取得了征戰的勝利,平三國,平壤也是集你力才攻下的,如此的戰功,皇上肯定不會在此時處罰你的,待你找機會引退,那皇上肯定會更賞識你,臣下知進退,這是作為君上最喜歡看到的事,就如老夫般,跟隨皇上這麼多年了,能平安無事般!”李靖神色有些放鬆了,笑著道,似是安慰李業詡。
“還是祖父想得周全,孫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李業詡對李靖用力地點點頭,再看看李靖臉上已經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也即站起了身,“祖父,您先休息吧,待明日孫兒再過陪您話!”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大半的話,李靖臉上已經有些疲乏的樣子,李業詡不忍心再纏著李靖道,也站起來告辭!
“你先過去吧,想必這兩你府上來拜訪的人也挺多,”李靖也是站起了身,趕到李業詡麵前,近距離地仔細看了李業詡一會,“哪些人該見,哪兒人不該見,想必你也知道,隻是這幾過去後,你還須像老夫一般,什麼人都不接待!”
“是,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