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爵的目光掃過她們走過的那些通道,突然間有些驚疑,因為她發現,這裏似乎被人闖入過!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裏的至尊古藏已是被人先一步得到了?這人能夠通過這裏,想必實力也非常的強橫,看來還是小心些為妙。”季澤爵眼神變幻間,不由加快步伐,牽著朱翎雨快速向前掠去。
然而,就在她們掠出不遠後,那前方的火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扇虛掩的青銅大門。
望著青銅大門那虛掩的模樣,季澤爵心頭微微一沉,沒想到果然還是被人先行闖入了,與朱翎雨對視一眼,兩人均看出彼此眼中的猶豫。
“都已經到了這裏,不進去看看豈不是可惜?”朱翎雨傳音道。
在青銅大門前,兩人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不甘心就此離去,身形一閃,便是對著那虛掩的縫隙,鑽了進去。
隨著季澤爵兩人鑽進青銅大門,赤紅之色,也是盡數消散,一座安靜的石殿,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之中。
石殿中並沒有太過奢華的布置,反而顯得格外的簡單,空蕩蕩的,光線有些幽暗,大殿內僅僅停放著幾口棺材,而其中卻是有著一副被打開的棺材,而在那石棺的上方處,自裏麵而散發著光線。
季澤爵與朱翎雨對視一眼,而後神色戒備的緩緩踱步向棺材靠近,待來到近前她們才發現,這棺材內是個底下暗格隧道,原來這裏仍不是終點。
兩人緩緩踏入棺材中的隧道,然而,就在她們腳步沒踏出多遠時,便是聽到從那裏麵,緩緩傳出一道淡淡的聲音。
“聶萬天,你居然用假死來引狩獵者進入這裏,從而吸取他們的壽元。”
從這說話之人清脆的聲音中,可以辨別這人是女子,而且並非妙齡,恐怕也是位活了數千年的老妖婆,緊接著,裏麵又是傳出一道蒼老虛弱的聲音。
“尉遲鳳儀,你不該插手此事。”
“我不該插手?你還不是為了這個活死人?我真心對你,你居然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可是卻為了她將自己弄得這般,當初那個風流倜儻的聶萬天哪裏去了?千年來,我為了你付出的還不能打動你嗎?她已經死了,難道我還不如個死人嗎?”那個叫做尉遲鳳儀的女子激聲說道。
“不是你不夠好,是我忘不了她。”那人聲音默然的道。
“忘不了?你為了她這樣做,她可知道?現如今這裏已經被破壞,難道你還不肯回頭嗎?隻要你肯,我即便是拚死也會救你。”
“咳咳……已經來不及了,尉遲鳳儀放棄吧!如有來世,我定會陪你一生一世,這輩子卻隻能是負你太深,不要在為我這般浪費氣力了。”聶萬天苦澀的道。
“聶萬天,你堅持住啊!”尉遲鳳儀哽咽的道。
聶萬天搖搖頭,笑著道“別哭了,莫要讓外麵的兩個小鬼笑話了。”
尉遲鳳儀聞言,冷聲喝道“誰!”
季澤爵與朱翎雨對視一眼,均是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兩人自打聽到二人的對話後,便在為前進分毫,可即便是這樣,竟還是被發現了。不愧是至尊境的強者,這令得季澤爵對於那個境界更加向往了。
眼下這般,兩人已是無法退去,隻要硬著頭皮,向深處掠去,待兩人穿過那道悠長的隧道後,便是看到下方一片廣闊的大殿,這空間竟是比上麵那座大上數倍。
可這裏的陳設卻是比上麵的更加簡單,僅僅中央一個巨大的寒玉床,剩下的便是遍布整個大殿的符文,更有幾條連接外界的鎖鏈,這與先前應南天的有些不同,這裏的鎖鏈異常粗大,呈血紅色,仿若人體中出大的血管被無限放大般,而應南天的鎖鏈,則是他的本命法寶。
此刻的聶萬天與那名所謂尉遲鳳儀的女子正處於寒玉床邊緣,兩人在看到季澤爵二人後,均是眼光一亮,讓他們如此的並非是兩人的容貌,而是被她們的這樣年齡便有如此修為,而感到震驚。
聶萬天為微微一笑,對著兩人說道“外麵大陣不知困住多少至尊、半步至尊強者,你們居然能夠憑借非至尊境尋到這裏,顯然有些本事。”
聞言,季澤爵也是微微一笑,眼眸微轉,突然對著聶萬天拱手道“晚輩季澤爵,是本屆學院大賽前來參加的弟子,並無惡意,更無心占有這裏的一切,誤闖進來隻是想要見識一下至尊強者所留何物,還不知道兩位是?”
“我二人的名諱你無需知道,既然季姑娘並無惡意,那老身也不多做挽留,想必這裏的一切也盡在眼前,你二人如若無事便就此離開這裏,但出去之後,希望二位能夠守口如瓶,否則,就休要怪老身做那殺人滅口之事,老身雖不願意為之,所以還請兩位姑娘……”尉遲鳳儀淡漠的開口下逐客令道。
卻是被聶萬天打斷“尉遲鳳儀,我壽元將盡,不如結個善緣,將畢生功力絕學傳授與她們如何?”
“萬天你……”尉遲鳳儀聞言震驚的望著他。
而聶萬天卻是擺了擺手,虛弱的道“無妨,還好是她們二人,如若她們其中任何一人,想必都無法承受我與浣紗這千年的功力。也當是我留給你的唯一一樣東西吧?有她們二人的陪伴,尉遲鳳儀也不會顯得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