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艾特瓦爾這麼一問,竟是將季澤爵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當安朵兒對上季澤爵那深邃的紫眸時,仿若觸電般,內心深處更是清晰的聽到一道破碎的聲音,這人的目光如此具有吸力,此刻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數年的安朵兒,那玲瓏剔透的心房,在方才的那一眼中徹底崩敗,如果說之前在看到對方俊美的臉頰時,隻是尚存那麼一絲的心動,那麼,下一秒的對碰卻是令安朵兒被其俘獲。這便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安朵兒對季澤爵的愛便是這般而生。
往往像安朵兒和慕凝嫣這種美貌與智慧並存,並且天賦實力都屬於絕佳的女子,在愛情上麵向來不容自己輕易動心,也不容自己有半點的馬虎,更不會輕易叫自己陷入情感的牽絆,但這種女子卻又是執著的,她們一旦動了心,想要收回來可就難了。
慕凝嫣注視著安朵兒一係列的變化,這名先前充滿魅惑,自信,老練的女子在應對著她們時,都是那般的從容自得,可在見到季澤爵後,所表現出來的變化,卻是極為的反常,這跟她近日來有些相像,心中微微一歎,不禁覺得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與她作伴的人兒。
安朵兒在回過神來的下一刻,便是有些慌亂的遮掩道“沒…沒什麼?為什麼走的那麼急?連聲招呼都不讓我和爵師妹說嗎?”
“師姐,你有些反常!”艾特瓦爾極為認真的湊近安朵兒看著說道。
“去,少拿你師姐打趣兒。”安朵兒雖然嘴上這般訓斥著,可臉頰上卻是染著一抹紅霞,旋即轉頭看向季澤爵,說道“爵師妹可是那裏招惹了她?”
季澤爵極為無奈聳聳肩,苦笑道“因為我沒能幫她的心上人拍到寶物?”
季澤爵這一句話不要緊,卻是將一直將視線停留在艾特瓦爾和安朵兒身上的上官雪舞弄了個大紅臉,旋即慌亂的對權苒苒說道“苒苒我尿急,陪我去!”
說完便是拉著一臉陰鬱的權苒苒落荒而逃,留下一臉憤怒的艾特瓦爾,冷著一張臉,似是不悅的道“季澤爵!你是故意的!”
“我怎麼故意啦?我有說錯了什麼嗎?難道這不是事實嗎?我親愛的大師姐?”季澤爵不以為意的笑道。
“翎雨,快管管你們家季澤爵,要不然她非得被你慣得嘚瑟到天上去不可。”牛烈在一旁幫腔的說道。
“烈,你幫誰的?”季澤爵沒好氣的嗬斥道,可下一秒,眾人聽到的卻是她那呲牙咧嘴的慘叫聲“翎雨,翎雨,疼!疼!疼!”
朱翎雨忙鬆了掐在腰間的手,輕嗔的道“正經點。”
“是!”季澤爵咧嘴微微一笑,旋即將朱翎雨的小手再次握入手中。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是沒能逃過慕凝嫣和安朵兒的目光,可兩人卻是都不易察覺的將目光移開。
一場吵鬧就此收場,待所有人都入座後,安朵兒開口問道“這次學院的領隊可是艾特瓦爾師妹?”
艾特瓦爾聞言搖了搖頭,抬頭看向季澤爵,撇了撇嘴道“喏!是那家夥!”
安朵兒聞言心中甚是驚訝,不禁有多看了季澤爵兩眼,方才開口問道“沒想到爵師妹年紀輕輕竟是這般深藏不漏。”
“安朵師姐誇獎了,季澤爵愧不敢當,隻不過我運氣好罷了。”季澤爵笑著謙虛的說道。
眾人聞言均是齊齊打賞了她一個大大白眼,慕凝嫣更是笑道“安朵師姐切莫聽她瞎說,這人的能耐可不僅如此,這話我先放這兒,不出兩日便是會驗證,想必倒是也會令師姐大為驚訝!”
“哦?不知你們要在這地下城做些什麼驚人的壯舉?”安朵極為有興致的問道。
“到時安朵師姐自會知曉,因為那動靜定會不小,隻是尚有一事需要師姐的幫忙。”季澤爵笑道。
安朵聞言卻是柳眉微微一挑,似有興致的看向她,女強人的氣勢瞬間上身,微笑著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如若到時我們應付不來,還希望師姐能施以援手啊!”
沒想到季澤爵這般說完,倒是更加引起了安朵兒的好奇心,美目從季澤爵那張俊美的臉頰上掃過,拿起冰雅送上來去了皮的無子葡萄放入口中,然後開口問道“你可知商會是不能參與學院之間的爭鬥?”
“這一點季澤爵自是知道,隻不過事兒是死的,人卻是活的,人豈可被這固有的規則難倒?”
聽聞季澤爵這般言論,安朵兒微微一笑道“你說倒是有些道理,出於同門我斷不會坐視不理,方才可是你要了那禁忌魔法,你可知道這本書的賣主是誰?”
“是安朵師姐你。”
“果然聰明,原本你答應我的兩件事,如今尚未兌現,現下卻是先叫我來幫你,你不覺得有必要與我說明一二嗎?”
安朵兒雖然為季澤爵動了心,但卻同慕凝嫣是一類人,她們都屬於極為理智的女人,不會因為個人感情而不顧全大局,這點上是朱翎雨沒有的,這點完全是因她清冷的性子導致,因為她清冷所以不輕易動心,因為她清冷所以一旦愛了便會奮不顧身守住,單就她這對待感情奮不顧身的勁兒,如若放在慕凝嫣和安朵兒身上,她們決計做不到朱翎雨這般。
但朱翎雨的這種情緒也唯有對季澤爵方會如此,而季澤爵在這點上卻如同朱翎雨一般,因此這兩個人會在一起,也是冥冥中自有的安排。
季澤爵聽聞安朵兒如此一說,倒是有些猶豫,但還是慎重的道“師姐,並非是我有意相瞞,是因為這件事情牽連甚廣,如若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將師姐牽連進來。師姐已經離開了阿斯特拉艾亞學院,想必在外麵要想立足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師姐這麼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