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幹脆將浴袍脫了下去,“元元你看一看,她隻是咬了我一口,我的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試圖將人摟在懷裏,卻被紀元元一把推開。
“你沒碰她就不是出軌嗎?精神出軌難道就不算出軌嗎?”
“沒有,我全都沒有。”
紀元元的一顆心被剜出來,掏心掏肺,血腥味兒太足,聲嘶力竭的質問:“我們自小就認識,誰也別騙誰了,你所謂的加班是不是去陪她了?今天隻要說一句不是,我就信你。”
顧珩張了張嘴,視線相對,他根本沒辦法去欺瞞哭的梨花帶雨的紀元元。
“對不起。”
“上次把我扔在了餐廳裏,是不是去找她?”
“對不起。”
“你晚上給我下安眠藥,半夜離開是不是去找她?”
“……對不起。”
紀元元每問出一句,在心裏都有個微弱的希望,她希望顧珩捏著自己的肩膀,擰著眉頭大聲嗬斥自己胡思亂想,可是顧珩隻會說對不起。
他對不起誰了?
紀元元出車禍,他不離不棄,賣掉房子賣掉工作室,拚了命的賺錢,想要救回自己的老婆。
可是紀元元又做錯了什麼,她在忍受了五年的孤寂以後,還要忍受老公的出軌。
她崩潰了,她受不了了。
“所以你承認了,承認你和她曖昧不清。”
“我不承認,這個罪名我不承認。”顧珩有些慌了,“我有多愛你,你不是一直知道嗎?”
紀元元哭著搖頭:“我以前知道,但我現在不知道了。你忽冷忽熱,忽遠忽近,我的腦袋光是想你和她在一起就疼得要爆炸了。”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對她隻是單純的……”顧珩想了半天,挪出來了一個詞,“朋友。”
紀元元被氣笑了,她一邊擦拭著眼中流出來的淚,一邊拿起了顧珩的手機,質問道:“那你敢不敢讓我看看你手機裏藏著多少秘密?”
顧珩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他蒼白的解釋著:“元元,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了解我的。”
紀元元按亮了手機,在解鎖密碼上按了幾個數字,鎖屏一下子就打開。
她又哭又笑:“是袁雪的生日。”
顧珩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紙:“你和她見過了?”
“是呀,豈止是見過?我還經常登門拜訪,和她聊天,聽她說著和她男朋友的種種美好。”
“她的男朋友有多體貼,會讓人給她送菜,會讓花店每日送一束花。”
“她的男朋友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並且沒辦法甩開這個麻煩。”
“她的男朋友是個善良的人,即便是沒愛了,也有責任!”
“他們說,如果那人沒有醒來的話,人人都能得償所願。”
紀元元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在紮傷她自己的同時,也深深地紮進了顧珩的胸口。
“元元,不是那樣的,她隻是我上司的女兒。我……我當時太難了……”顧珩喃喃的說。
“對呀,我讓你陷入深深的痛苦,而她的出現拯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