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洗漱完畢，吃完了季岑做的早餐，開車往公司去。
“媳婦兒，我覺得我都要變成保姆了。”季岑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對葉昇說道，得到了對方的一個白眼作為回應。
“又不是我要你做的，我看是你隱藏的歐巴桑屬性爆發了吧。”
季岑笑了笑：“媳婦兒，除了你可沒人敢讓我這麼伺候。”
葉昇頓時又是老臉一紅，哼了一聲轉頭看窗外。
“對了，媳婦兒，”季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之前你簽的實習合同是半年，要不幹脆直接改簽工作合同吧？”
葉昇愣了一下，問道：“幹嘛要簽工作合同，我才大三，又不著急。”
季岑朝著葉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不著急但是我著急啊。我還想隨時都能看到你呢，不早點預定萬一被拐跑了怎麼辦？”
葉昇無語，片刻後皺著眉道：“到時候我爸媽肯定要我進自家的公司的，可能不會同意……而且你真的打算就呆在這兒了？不用去接管你們家公司嗎？”
季岑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老頭子還年輕著呢，公司還不用我操心。至於這兒，變成自己家的不就好了？”
季岑臉上是誌在必得又輕而易舉的神色，把葉昇看得一愣，然後疑惑地問道：“你現在連董事會都沒進呢，做得再高也不過是CEO，還是給人打工的，怎麼把公司變成自己的？你家的流動資金最多也就能收購30%的股權而已，還會把你爸的公司拖垮。”
季岑依舊笑得老神在在，似乎完全不覺得葉昇所說的問題算是障礙。
“媳婦兒，很多事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有些東西也不能放到明麵上來。”
葉昇皺了皺眉：“惡意收購？還是你跟一些董事有協議？這是犯法的！”
“媳婦兒你放心，我沒傻到知法犯法，隻不過鑽了點小空子而已。那幫董事本來就沒幾個有眼光的，之前開發部那邊的預案居然被否決光了，一群隻會坐吃山空的人，要讓他們把手裏開始跌價的股份拋出去簡直不需要費半點力氣。”
“股價下跌？”
“嗯，本來董事們就隻想守成，業績早就開始下滑了，總裁以前還提創新，現在怕他做的好事露出馬腳巴不得公司再安分上幾分。金融市場一向多變，一夜崛起和一夜失意都是很正常的事。”
“總裁……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想要更多的利益卻沒辦法光明正大地爭取隻能弄些歪門邪道，他還真是老得腦子也糊塗了。”
葉昇聽出季岑話裏濃濃的譏諷，抿了抿唇。
“他犯的事很大？能一下子搞垮掉整個公司？”
“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的事，資金鏈虧空而已，要是他能及時填上也不算什麼，不過依我看恐怕隻會越虧越大。到時候公司股價肯定要狠狠地跌一陣子，內部也要大洗牌。”
“但是你要怎麼拿到最大的話語權？”葉昇皺著眉，還是想不通。
“董事長對公司很看重，不會舍得拋掉手裏的股份，但是到那個時候肯定也沒有餘力去收購別人的。而且那個時候整個公司肯定是個爛攤子，估計不會有人願意接手，他要想找到人幫他重整旗鼓，起碼許諾的福利要足夠有吸引力。他手上值錢的東西也隻有股權了，到時候他至少得額外拿出10%的股權給CEO，其他高管或多或少也要意思一點。他本來的股份也就剛過50%而已，分出去這麼多之後估計最多剩百分之三十幾。CEO本來的股份就有5%，再加10%，還有其他高管的，合起來也有30%了，再從那些老頭子那裏收購一些，第一大股東名至實歸。”
葉昇愣了一下：“其他高管怎麼會把股份讓給你？”
季岑笑著衝葉昇眨眨眼：“我沒說過他們都是我的人嗎？”
葉昇驚訝地張大了嘴。
“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適合自己的是什麼。”
“你把總裁給架空了？！”葉昇的聲音裏滿是震撼。
“沒有啊，平常我都不會去幹涉他們的正常工作的，隻是偶爾提點一下罷了。為了讓這個已經腐化了的房子早點垮。”
葉昇的嘴巴似乎合不攏了，震驚地瞪著他。
“媳婦兒，別這樣看著我，我會有負罪感的。”
葉昇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心情複雜地看了季岑一眼：“真是殺人不見血。”
“媳婦兒過獎~”季岑嘴角微勾，“所以媳婦兒，不想留下來跟我一起嗎？見證一下S市最大的證券公司的曆史變遷？”
“……”葉昇沉默了一下，旋即神色嚴肅地問道：“那之後公司確實是個爛攤子，要來還有用嗎？”
“所謂的爛攤子，不過是總裁弄出來的資產虧空罷了，到時候資產重組之後要填上不難，何況這些人在我手底下可比在他手底下好用得多。公司底子還在那兒，我們也不缺人才，還擔心做不大嗎？”
葉昇沉吟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問道：“那你爸的公司呢？你以後也不打算接手了嗎？”
“那個看情況吧，小旻她不是當老總的料，到時候大概還是得推給我吧。不過現在我手底下的人隨便拉一個練一練去那邊當個CEO也足夠了，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