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
“你打算怎麼做?”陸瑤懶得跟她貧,“別等人家動工了,你都還沒有辦法。”
“別急啊。今天的事已經結束了,我們首要做的就是放鬆放鬆。”
陸瑤皺眉,她真是一點也不急,“莊思楠……”
“要有機會才能幫事。”莊思楠怕了她了。
“那要是沒機會呢?”哪有機會送上門來的。
莊思楠眸光透著狡黠,“那就製造機會唄。”
……
女子監獄。
鄭意可穿著獄服,臉上沒有光彩,眼皮下垂,頭發也有些亂,沒有往日的明豔。
她很好奇,誰會來探望她。
在她的記憶裏,她想不到任何人。
莊思楠?
嗬,倒是有可能。
當初她被那幫人找到,應該也是她的傑作。
現在她進了監獄,她應該來看她笑話的。
隻是這麼久了,才來,也不太心急。
除了莊思楠,她真的想不到第二個人。
霍昀琛是不可能的。
他那種性子的人,怎麼可能來看她。
對女人,他是把距離掌握的很好的一個人。
她停在探室室,看到外麵的女人戴著墨鏡,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加身,氣質超群。
隻是一眼,她就認出那是誰了。
很震驚。
很意外。
她慢慢走過去,坐下,拿起電話。
“你回來了。”
對方也拿下電話放在耳邊,紅唇微啟,“回來了。好久不見。”
鄭意可眼裏突然有了淚光,不是激動,不是恨,就是莫名其妙的。
她握緊話筒,“確實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五年之後,我們會在這裏見麵。”女人的聲音帶著磁性,好聽到讓人沉醉。
鄭意可深呼吸,“我也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
“一回來就打聽你的消息,知道你進這裏來了,很意外。”女人戴著超大墨鏡,看不到她的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那張烈焰紅唇在輕啟。
她的聲音裏,也沒有帶一絲感情。
隻是很平常的語調,完全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像是去探望一個被安排著要去探望的人。
“這樣,才跟你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鄭意可苦澀一笑,“你倒是比以前更加的光鮮亮麗了。”
以這樣的狀態見她,她是拒絕的。
但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麼。
反正她一向不是喜歡把其他人貶低如塵埃嗎?
“當初我跟你說過,女人要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本去得到想要的一切,自己擁有了,才能做想做的事。將來不管是錢,還是人,想得到的時候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能感覺到她在打量她。
鄭意可勾唇,“所以,你現在得到了你想要的,回來索取你曾經丟下的?”
“不是索取,是應得。”
“嗬。你以為,你現在能夠得到他?”她冷笑。
“為什麼不能?他本來就是我的。”
鄭意可笑了,“有些東西,在你放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再屬於你。更何況,他現在是別人的了。你更沒有機會。”
女人抿著唇,很顯然不高興,“你是想讓我不好過?”
“不是我不讓你好過,是現實不允許你想的那麼天真。”鄭意可淡淡的看著她,“你走後,我陪他五年,但也沒有走進他的心。所以,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更何況,他身邊有一個比你強百倍的女人。”
“鄭意可,你成心的。”女人的聲音有些淩厲。
“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你大概不知道,我現在在這裏,也是拜那個女人所賜。你如果在他心中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地位,大概可能或許……嗬,能夠跟那個女人拚一拚。隻是,你覺得一個在他最需要人扶一把卻轉身就跑的人,會在他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嗎?”
鄭意可笑的有些諷刺。
女人明顯很生氣,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鄭意可,你是在給我找不痛快嗎?”
“我說了,我是在提醒你。”鄭意可重歎一聲,“如果你不想自取其辱,就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想來你也沒有什麼心情跟我說了,希望半年後我出來,你能得償所願。”
她說完,便準備掛掉電話。
“鄭意可,你知道我跟我的區別在哪裏嗎?”女人突然出聲。
鄭意可望著她。
她那紅唇再次勾起,“如果我的父母像你的父母長年躺在床上,需要大筆的治療費,我不會像你一樣傻傻的靠工作的那點錢去養他們,甚至為了他們不惜犯法。已經治不好的人,投入再多也是浪費。離開,讓自己輕鬆一點,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不枉來這世上一遭。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為別人而活,何必為人?”
“自私,才是人的本性。人往高處走,這是本能。隻有自己變得好,才值得擁有更好的。所以,我現在在這裏坐著,你隻能在裏麵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