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楠差一點把杯子裏水打翻了。
她吞咽著喉嚨,“長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更何況,我沒有偷看。”
霍昀琛合上電腦,放好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伸手……
“你幹嘛?”莊思楠往一旁倒去,警惕的盯著他。
霍昀琛凝視著她,“我想幹點什麼,你逃得了嗎?”
莊思楠更加戒備。
“過來,看看你的臉。”霍昀琛拿她沒有辦法。
嚇她一跳。
原來隻是想看她的臉。
她擺擺手,“不用了,已經消腫了。”
霍昀琛抓住她的手,往裏一拉。
“啊!”杯子裏剩下的水,潑在他的口。
那一小片麵積打,緊緊的貼著他的膛。
霍昀琛低頭看了一眼,沒在意,認真的捧著她的臉,湊近了看。
因為這個失誤,莊思楠身體僵的一動不動。
他認認真真的檢查著她臉上的傷,若有若無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很淡的清香味,引得她血液裏像有什麼東西在躁動。
心髒也因此而慢慢的加速。
他的手溫熱,指尖微涼,觸碰著她的臉,麻麻。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以前跟梁覃也牽過手,但都沒有這種感覺。
“還好,明天應該就全散了。”他鬆開手,拉開了距離。
莊思楠著臉,握緊了杯子,盯著他膛那一片潤,眼神慌亂,“你去把換了吧。”
“你是故意的。”
“啊?”
她怎麼就又成故意的了?
霍昀琛慢條斯理的解著扣子,“為了看我,所以打我的。”
“……”為什麼他能腦補出這樣的情節?
明明就是因為被他嚇到了,才造成意外。
從他裏說出來,完全把她說成一個女流氓了。
他脫掉,上身露出來。
沒有很誇張的肌肉,每一寸都是恰到好處,勻稱,分明。
他是她見過唯一身體的男人。
就算隻是唯一一個,也覺得沒有誰的比他好了。
“滿意嗎?”霍昀琛輕笑。
莊思楠晃了晃神,立刻慌亂的別過視線,“時間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
剛起身,手腕被抓住,一股力道往後一帶,她整個人往後倒去,一聲驚呼,就落進了一個溫暖寬闊的膛。
她仰著臉對上那雙幽深的墨眸,空氣寂靜了。
四目相對,看到了對方眼裏的自己。
“你說過,不強迫我。”
“你知道什麼叫強迫嗎?”
她屏息,不敢再動半分。
二十多年,她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緊張的吞咽著,很怕他現在突然發狂。
偌大的客廳,空氣好像正在一點點流逝,溫熱的窒息感正在慢慢地靠近。
眼睛裏蒙上了一層她不熟悉,但是又知道是什麼的濃霧。
莊思楠很緊張,都在哆嗦,“你,你這是婚……”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倏地翻下了身,上了樓。
空氣一下子又回來了。
她整個人的躺在沙發上,望著吊頂,大口的呼著氣。
剛才,真的是千鈞一發。
她真的以為,今晚逃不過了。
男女同處一室,他們之間又有那個本本的關係,就算是他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好像也是理所應當。
好在,他沒有強迫她。
這樣,是不是可以認為,他是個正人君子?
。
次日。
莊思楠早早準備好了早餐,擺上桌,就聽到下樓的步聲。
想到昨晚,她的心驀然繃緊。
“起啦。吃早餐吧。”
“嗯。”霍昀琛穿著淺色的居家服,沒有平日裏的西裝革履那般冷沉。
他坐到餐桌,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
莊思楠坐在他對麵,盯著煎蛋,沒有敢看他。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不管怎麼樣,也是暫時要生活下去的人。
“你,今天不上班?”她先打破了僵局。
“嗯。”男人還是發出一個輕淡的鼻音。
莊思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昨晚,大概是夜太深太靜,又或許是她的聽力太好,隔壁房間很晚都還有動靜,流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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