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酒吧裏麵,由於現在是上午,所以這裏還不怎麼熱鬧,像這種地方,處處都有發泄的情緒,人們總是這樣矛盾,一邊說著,借酒澆愁愁更愁,一邊又發明了像酒吧這種消愁的地方。
“行舟,今天既然是來告別的,我們兩個就什麼也不說,一切都在酒裏麵。”
我打算用他們男人的方式來告別,一醉方休,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張姐打過來電話。
“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張姐,我回不去了,公司那邊能不能讓你幫我看一看?”我說。
“你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嗎?”
“這就是我心裏麵一直以來的麻煩,我今天想要處理好他,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說。
張姐掛斷了電話。
我不是一個好的工作者,我三天兩頭的就會罷工,三天兩頭的就會往外跑。
“反正今天之後我們也不會再見麵了,你就和我坦白吧!”他不慌不忙的看著我。
“你讓我坦白什麼?”
“今天這個飯局,今天這個酒局,就當是一個坦白局,我們各自做一個自己心裏麵的秘密,如果對方不知道,那麼對方就要喝酒,當然也可以問問題,如果對方不想回答的話,也要喝酒。”
我從來都不知道沈行舟是這麼會玩的人,也從來都不知道我是,敢陪他玩的人。
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說,我想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你總是再說我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其實永遠都不知道,我也很愛我們的孩子。”
沈行舟說。
“是嗎?”我問。
“你不相信,喝酒吧!”他說。
我為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我還是不相信她的話,如果他很愛我們的孩子的話,他為什麼要在別人麵前說,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而且最後孩子被打掉的時候,在醫院裏是他親手簽的同意書。
“當時沈氏集團那個樣子,我真的害怕,孩子生下來以後我保護不了你們兩個,我也痛恨自己的懦弱無力,其實在別人看來我很光鮮靚麗,但是,其實我真的很無能,我連你們兩個都保不住。”
他第一次這樣在我麵前低頭下氣的說話,承認自己懦弱無能,對於他來說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這個我心裏特別清楚。
原來,他是喜歡我們的孩子的。
“歡歡說小惠是一個叫二爺的人殺的,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我問。
他愣住了。
“難道你真的以為是我殺了她嗎?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這樣不了解我,你居然會懷疑我殺人。”
“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了解你,而且之前你們不是很不愉快嗎?我清楚的知道你們兩個鬧矛盾了。”
他看著我,眼神的犀利和冷峻,恨不得能讓坐在他前麵的人,一下子變成冰山。
“就一個孩子的話,你也相信嗎?”
“歡歡,是不會騙我的。”
“若依,如果你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搞不清楚的話,那我真的是太失敗了,歡歡當然不會騙你,但是那些殺人的人呢?難道他們也不會騙你嗎?”
我清醒了一下,對呀,也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可是,小惠並沒有什麼仇人。”
“你認為我是她的仇人嗎?”
“你們兩個看起來並不友好。”
“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樣子,它的實質要比看到的更加複雜。”沈行舟為自己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