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立刻開車,我要去醫院看看。”沈行舟推開我。
我想,白雪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她從來沒有和我有過爭執,現在她的情況這麼糟糕,我應該去看看。
“讓我一起去吧!”
於是我拉著歡歡,跟著他們上了車。我的心裏還有一些為白雪惋惜,歎息著,為什麼好人總是不長命?
在車上,沈行舟的臉色恢複了一些。
“你和白雪走的很近嗎?”他灰著臉問我。
我猜想著,是不是他害怕,我的出現會對白雪造成一定的傷害呢?
於是,我搖了搖頭,其實私下裏我和白雪見的那幾麵,我對她已經有足夠的認識了,她雖然不喜歡沈行舟,但是確實,也在盡責任。
我佩服她能夠有那麼寬廣的胸懷,能夠在記者發布會上說出那樣的話,親手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與他人,這實在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做得到的。
一路上我們兩個就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歡歡看著我們凝重的表情,也不敢亂說話了。
就這樣,一路沉默,我們一直開到了醫院裏。
還是那個熟悉的病房,白雪每天呆在這個病房裏麵,我覺得我要是每天呆在這個房子裏麵,我一定會得抑鬱症的。
白雪,正在進行手術,看來病情一定很急。
我看著沈行舟,他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是我知道其實他很緊張,沈行舟越是故作鎮定的時候,就代表她越是緊張。
陳立澤打來電話。
“蘇茉說,你匆匆忙忙帶著歡歡出去了,她有些不放心。”
“沒事。”
“你在哪兒?現在我過去找你。”
“不,我在醫院裏,就是白雪所在的那個醫院裏,白雪病了,現在情況很危急,正在進行手術,你不用過來了,我一會就回去了。”
我掛掉電話,看見沈行舟正在看著我。
我把電話放到包裏。
“已經進去了三個小時了,現在還沒有出來。”阿鉉說。
和白雪比起來,我應該算是幸運的吧,最起碼我現在還活著,我的身體好好的,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
白雪有著那麼落落大方,漂亮得體的外表,而且還有著一顆善良的心,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讓她好運一點?
在病房門外,我想了很多,沈行舟一直坐在那一動也不動,我真心希望白雪能夠沒事。
歡歡坐在我的腿上,也不說話,大概是我們都不說話,這種氛圍讓她嚇住了吧!
陳立澤一會兒居然來了,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兒,也從來沒有見過白雪。
陳立澤是來找我的。
“葉清,你一聲不吭的就跑出去,你不知道外麵有多危險呀!”他看見了我,就跑過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
我看了看旁邊的沈行舟,把手從我的肩膀上放下。
“立澤哥,我不是不讓你來嗎?我現在在這很安全。”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離開他了?現在他的事情完全不關你的事情,你現在就和我回去。”陳立澤看到我旁邊的沈行舟,就莫名其妙的生氣。
“沈二爺,現在她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陳立澤對著沈行舟說。
“那陳隊,你是在向我宣誓主權嗎?”
我在旁邊聽著,這兩個人說的話,很是尷尬。
“如果你是在向我宣誓主權的話,那我告訴你,她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你大可以把她帶走。”
沈行舟毫不留情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我,我的心裏麵還是很委屈,還是忍不住,把眼淚流下來,對於他來說,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都是被擺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
“你……”陳立澤很生氣。
“葉清,你何必留在這自取其辱呢,快點跟我走。”
沈行舟,你憑什麼在這麼多人麵前說我?就算我在你的心裏一文不值,難道你就不能為我留一些顏麵嗎?
我哭的很厲害。
“沈行舟,我在這兒才不是為了你,我隻是心疼,白雪,為白雪,覺得不值。”
我坐在那兒。
“立澤哥,你先走吧!替我把歡歡帶回家,隻要等白雪醒來我就會離開,你不用擔心我,我會注意我的安全的。”
我的心裏麵填滿了委屈,就算現在我們兩個已經不說話了,已經離開彼此了,至少我們曾經是彼此很親近的人,她為什麼要這樣惡語相向?
“葉清,隻要你不走,我就不走。”陳立澤坐了下來。
我也沒有力氣去管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裏,有一些是為了白雪,還有一些大概是為了和他賭氣。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心裏很清楚,而且我可以決定我自己的去留,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就當從來沒有過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