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我嘴角一揚,淡定的甩開他手說:“這麼重要的事,我可不像你先斬後奏!”語畢,我去了病房。
其實我有自己的打算,如今爸爸臥床不起,媽媽擔憂爸爸的病情,同時也必定惦念著我這個女兒的未來,她得知我找了個醫生做丈夫,心裏也算是有所慰籍吧?
果然,得知我跟付子溪結了婚,媽媽很欣慰,雖然嘴上說婚結的有些倉促,但她的眼神裏卻滿是開心。
我媽是一個很慎重的人,這次我說跟付子溪結婚,她表現的卻是開心,這更加印證了內心的想法。
下午,付子溪買了水果來看我爸,更是熱絡的與我媽聊天,要說付子溪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一點都不為過。
在我麵前是毒舌,恨不得說句話就能把我給噎死,可在我媽麵前卻演活了女婿這個形象。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我媽懷疑和擔憂。
“我打算這個月月底便跟顧伽把婚禮辦了,您覺得呢?”付子溪為我媽剝了個橘子,麵色極其溫和。
“好!聽你們的!”我媽看著付子溪笑著,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喜歡付子溪已經超過對趙越的喜歡。
如此相安無事的日子過去了半個月,我不知道付家爸媽是怎麼答應為我和付子溪舉辦婚禮的,總之婚期定在下月初,但在這時,我爸突然病情加重,被送進了急診室。
這一刻,我突然很害怕,在急診室外更是坐如針紮,心頭總是會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別擔心,伯父會沒事的。”付子溪手撫摸著我的頭發,一縷縷溫暖傳入我的身體裏。
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猶如在雙腿失去知覺前抱住了一根樹杆,在絕望抓住了希望。
然而,急診室的燈滅了,醫生卻對我說了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那一刻,我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裏嗡嗡作響,可有一個信念卻支撐著我不能倒下去,那就是我媽媽。
她現在比我更難受,跪在急診室門口撕心裂肺的哭喊,祈求醫生能救活我爸,哪怕成為植物人也好。
抱著媽媽的肩膀,我的眼淚猶如枯竭了一般,再也掉不下來一顆,迷迷蒙蒙中,我彷如看到我爸就站在我麵前對我說:“照顧好你媽。”
這幾天,我在悲傷與渾渾噩噩中度過,而我媽,終日以淚洗麵,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為了讓我媽快點從悲傷裏走出來,我每天陪著她,付子溪下班後也會來看望我媽,而我媽每次見到付子溪都會很愧疚,說要不是因為我爸去世,我們倆的婚事早就辦完了。
聽著媽媽的話,我其實比刀割還難受,按她這種算法,我是不是可以說,如果不是趙越母親來鬧,我爸就不會遭此一劫?
今天,我媽說想吃蓮子羹,見她難得說想吃什麼,我忙出家門到超市買菜,不巧的是,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趙越,更確切的說,是趙越正打算去我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