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保姆給洛寧洗完澡,葉允之才回到他的房間,看著純黑色的床單上,肌膚粉嫩的小姑娘穿著他的浴袍,乖巧的躺在那兒,安靜地睡著。

他忽然有一種家的感覺,這空蕩蕩的房間裏多了些許溫暖,就連向來暴虐的心都平靜了下來。溫柔地撫摸著小姑娘的眉眼,靜靜的看著眼前對曾經的自己來說,仿若虛幻的一些。

走廊上,明明滅滅的煙霧下掩著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男人淡淡的望著窗外,不停的吐著煙圈,腳邊一堆被碾碎了的煙頭,整個人身上帶著一股邪肆之氣。

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就不應該溫水煮青蛙。現在小姑娘躺在他的床上,他才明白,小姑娘對他意味著什麼。

她是他的命,是他唯一的歸宿,是他生來的意義。

野獸囚禁在籠子裏太久,如果不能消磨掉它的野性,那換來的隻有不計後果的瘋狂與狠戾。

他可能控製不住自己了,既然自己心裏的惡魔已經壓不住了,那便就這樣放出來吧。寧兒,不要怕我。

深邃的眼眸裏一片幽深危險,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兩指利落的碾滅煙上那一點猩紅的火光,煙頭無聲的滾落到地上,來回滾動,最後停在了了男人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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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寧這一次的夢境異常簡單,她隻看見了一雙淡金色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的望著她。那雙無欲無求的眸子讓她想到了原世界的自己。

穿書前,她是洛家嫡係遺孤,她躲開了無數次旁係的暗殺陷害,一步一步掌控了家族產業。外人都說她冷血無情,但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天生無心無情。她就像一個被抽離所有常人感情的機器,她不懂愛恨,沒有畏懼恐慌,有的隻是責任和付出。

所以,她才二十四歲便把洛家的產業發展到了全球。秘書經常說她過於冷清自律,對自己太狠了,倒不是她自律,而是除了拚命工作外,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哪怕後來她嚐試了許多極限運動,乃至看到這本小說,她的心都沒有絲毫波動。

她有一種直覺,無論是原身,還是現在的她,或者是穿書之前的她,都是一個人。隻是,現在的她,才是一個完整的她。

因為她穿進這本書,原身的感情融合非但沒有給她絲毫危機感,反而還很舒服。就像是那種遺失了很久的東西,突然重新回歸到自己手裏的感覺。

想了一會兒,洛寧緩緩睜開了雙眼,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氣味,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簡單卻黑暗壓抑的裝修風格,自己這是在哪。

昨天晚上喝醉了嗎?她隱隱約約好像看見葉允之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

窗邊站著一個男人,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蜜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葉允之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眼中帶著濃稠的神色,就這般站在那,卻宛若古代帝王般,身上帶著一股掌控一切的欲望,極具侵略的氣勢,讓洛寧本能的感到危險。

“葉先生,這是哪裏?”洛寧頂不住這種無聲卻充滿壓迫的氛圍,忍不住先開了口,由於宿醉,嗓子有些幹澀,還帶著點剛睡醒的鼻音。

“這是我們的家,我親愛的未婚妻。”男人緩緩靠近洛寧,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性感的薄唇擦過她白嫩的耳垂。

洛寧不適的往後撤了撤身子,眼前的男人卻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寧兒,我喜歡你。”深邃的眼眸就這樣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洛寧有些意外,葉允之居然就這樣告訴自己,他喜歡她。如果他不說,她還可以裝作不知道,依舊沒心沒肺的過下去。

可一旦他說出了口,隻怕是不會允許自己躲下去了。被這樣一個充滿危險性的男人看上,隻怕自己若是不同意,他也會強取豪奪吧。

“寧兒,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男人用手輕輕捏起小姑娘的下頜,食指指尖在精致的線條上曖昧地摩挲著,滑膩的觸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沒什麼,就是有些意外,竟然能得葉先生垂青。”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這般盯著她,雖然帶了幾分漫不經心,卻更像是曖昧的調情。

洛寧被盯的想躲開鉗製著她下頜的手,眼前的人卻伸出另一隻手緊緊禁錮著自己的腰身,自己每動一下,便在腰間敏感處摩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