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領導的藝術(3 / 3)

“天啊!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崇拜地看著兩位恩師,必須承認他們又教會了我很重要的一課。

“要不‘錢種驢’這種小醜還能當副台長?還不是為了牽製洪老板。”常宏利輕哼一聲,“像‘錢種驢’這種騎牆派,原來就朝秦暮楚的,今天跟寧台長俯首帖耳,明天又跟洪老板稱兄道弟,誰知道他到底站哪邊。就他這樣的,要真當上了大台長,估計用不了一天電視台就得關門歇業。”

“所以這小子才最適合當副台長。”高小愷一臉壞笑,“能借職務之便把那麼多美女,他‘錢種驢’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我還是覺得對洪老板很不公平。”我嘖嘖感歎,“洪老板這麼恃才傲物,這麼自戀的一個人,哪受得了這種氣啊。”

“洪老板不可能不自戀不自負,如果不那樣他就不可能貫徹自己的思路,不可能把薊南衛視做起來。”

“估計以後這新台長和洪老板又有好戲看了。”高小愷撇了撇嘴。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們都看出來洪老板很難爬上去,咱們又為什麼選他當帶頭大哥呢?”我看著他們問。

“有兩點原因。”常宏利伸出兩根手指,“第一,當時洪老板的呼聲還是很高,上麵的壓製他的意圖還沒這麼明顯;第二,在電視台混找個帶頭大哥很重要,哪怕選‘錢種驢’當大哥,也比誰也不靠強,胡小文不就是個例子嗎。”

“在這個電視圈混可真是麻煩。”我長歎一聲,“我看我還是一直跟著洪老板混吧,不管怎麼說至少和他沒代溝。反正我已經出名了,能爬到什麼地步又能怎麼樣,我高中時候就看清楚了,我長大了肯定不是當官的料,裝一個偽文藝青年還勉強。”

“其實我們都不是當官的料。”

“是啊,還是老老實實做這個爛節目吧。”常宏利和高小愷相繼感慨。

官場如情場,誰也悟不出真諦,或許它本來就沒有固定的規則。我終於明白,這正副之隔絕不僅是一字之差,簡直就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從某種程度上說,洪躍鳴當不上正台長,就和李白當不了大官是一個道理。他是一個傑出的電視人,但並不等於他也能當好官場人。本質上他和瘋掉的胡小文屬於同一種人,隻是沒有後者那樣極端。領導有用人的藝術,下級有升官的規則,但放在第三者的視角,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遊戲,有願意被玩的人,就永遠有做遊戲的人。

晚上回到家,沒等我提起這件事,虞心羽就主動問我電視台是不是來了個新台長。

“你怎麼都知道了?”我深感好奇。

“都是傳媒圈混的,這麼大的事我們能不知道。”

“哈哈,也是,傳媒圈的人都有八卦精神。”

“洪躍鳴多牛X的人,這些年薊南電視產業發展這麼火,還不都是他的功勞。”連虞心羽眼裏也冒出崇拜的目光。

“誰說不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據說今天開會他差點沒和新來的雷台長打起來,不過這也正常,換成我我也來氣。”

“其實官場和職場是一個道理。”虞心羽聳肩一笑,“二把手通常都是最有才或者最圓滑的人,一把手既不是最有才的,也不是最圓滑的,但一把手的一把手都願意提拔這種人,這樣才能體現出領導用人的藝術,下級派係越多越互相不服,反而顯得領導越重要越有魅力越能掌控全局。”

“哎呀,這麼深奧的道理你怎麼不早說呢,我到今天才悟出來,常宏利和高小愷也是你這觀點。”我雙眼冒光地看著她。

“好歹我也在那種公司混那麼長時間了,這點職場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職場本來就險惡,娛樂圈更險惡,把你放到這雙重險惡的環境裏,叫我怎麼放心啊。”

“嘿嘿,別說我,你那工作環境就不險惡了?我還真對你有點不放心呢,就你們男人一個個那德行,學壞是一個帶一個。高小愷和常宏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話,我可沒學壞,他們帶我學壞的時候我從來不去。”

“還好意思說呢。”虞心羽吐了吐舌頭,“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哈。坦白交代,最近跟你們女主播又碰出什麼火花沒有。”

“當時還不是腦袋一熱。”我腆著厚臉皮說,“現在讓我碰她我都懶得碰,跟你一比什麼‘綜藝女王’,都是狗屁。”

“切,你就說得好聽。”

“看來我今天不跟你熱乎熱乎是不行了,讓你看看我這段時間攢了多少存貨,完事以後都給你弄臉上,保證能夠你做個麵膜。”

“去你的,惡心人。”虞心羽捶了我一拳。

“哈哈,我惡心人又不是一天了。”

我就勢抓住虞心羽的胳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低頭尋找著誘人的嘴唇。她象征性地反抗了幾下,很快就主動跟我打起了熱吻。

雲雨過後,虞心羽酣然入睡,我卻抱著她陷入思索。洪躍鳴的事確實觸動到了我,讓我對今後的事業也產生了迷惑。官運是虛妄的,名譽是虛幻的,關係是虛假的,我的生活中好像什麼都離不開“虛”字,思來想去隻有性快感是真實的,尤其是從喜歡的女孩身上得到的性快感。趁著我目前身體還不虛,還是多多享受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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