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幽幽道:“你以為我隻是介意她的存在?”
沈墨愣了愣,難道不是嗎?
扶風一看他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質問道:“你母親明明亟需花瓣,你為什麼遲遲不跟我要?”
她狠狠的踩了沈墨一腳,憤憤不平:“說到底,比起我,你更信任她!你寧願讓她照顧你母親,也不願相信花瓣沒有任何副作用!你對我的人和我的東西都還持有懷疑的態度!”
沈墨覺得自己很冤枉,“本來我也是打算這幾天問你要花瓣的。之所以拖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擔心短時間內接連失去花瓣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你說過,你即花,花即你。”
發現自己誤會了沈墨,扶風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她身體軟了下來,靠在沈墨胸膛上,“如果你母親康複了,還逼你和她成親呢?”
沈墨毫不猶豫:“我會當場拒絕。”
扶風又問:“那你打算怎麼對待她?”
沈墨道:“送她出府。”
扶風心情好了點,“我會盯著你的,你最好別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否則,哼哼。”
沈墨道:“你盡管盯,要是發現問題,我隨你處置。”
當天,扶風走後,沈墨帶著花瓣去見他母親。他到的時候,他母親已經醒了,正聽席婉說話。
席婉一見到沈墨眼睛就亮了,“表哥!”
沈墨有點介意席婉跑到扶風麵前胡說八道,當下也沒好臉色,“出去。”
席婉神情一僵。
沈老夫人眉頭緊皺,一臉不讚成,“你怎麼跟婉兒說話的?”
沈墨看向席婉的目光有點涼,“聽不懂?”
席婉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泫然欲泣:“表哥,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凶?”
沈墨冷笑一聲,“誰給你的膽子質問本王?出去!”
席婉哭著跑了。
沈老夫人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瞪著沈墨道:“你……”
沈墨遞給她一片花瓣,“吃了再罵我。”
沈老夫人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白色花瓣。
沈墨問:“相信我嗎?”
沈老夫人立即把花瓣塞進嘴裏,用行動回答沈墨。片刻後,感覺到身體的巨大變化,沈老夫人不敢置信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好了?”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在房間裏轉了幾圈,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事都沒有,頓時又驚又喜道:“我好了!”
沈墨“嗯”了一聲,“托長公主的福。”
沈老夫人愣了愣:“神藥是長公主的?”
沈墨點頭。
沈老夫人想起什麼,問:“這就是你對她特殊的原因?”
沈墨道:“我和她兩情相悅。”
沈老夫人皺眉:“你想娶長公主?那婉兒怎麼辦?她等了你那麼久!”
沈墨道:“是她一廂情願,我從沒暗示更沒明示過她什麼。不過,我也會看在她悉心照顧了你那麼久的份上,給她一筆重金以及幫助她高嫁。”
沈老夫人道:“她認定了你。要不你納了她吧?”
沈墨態度堅定:“不可能,這件事沒得商量。”話落,他轉身走人:“你勸勸她吧,最好三天之內主動離府,否則她麵上不會好看。”
隔天早朝結束,沈墨得知他母親再次發病,第一反應是席婉下了毒。聯想到以前的種種,沈墨越發覺得母親的病和席婉有關。
於是,他立即讓暗衛調查這件事。
一天後,結果出來了,他的懷疑得到了驗證。
沈墨這才喂母親吃了花瓣。母親一醒,他就把席婉和她父親做的“好”事說了出來。
沈老夫人沉默許久,“你說為什麼?”
沈墨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一個為了嫁給我,一個為了成全自己的女兒。”
沈老夫人道:“你處理吧,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沈墨把席婉關進牢房,與此同時下令逮捕席婉父親。
半個月後,席婉和她父親在牢房裏相遇了。
過了一年多,扶風嫁給了沈墨,從長公主變成了攝政王夫人。
又過了一年,沈墨對扶風的愛達到了頂點,扶風離開了當前世界。
接下來,扶風一直在各種各樣的世界中執行任務。經曆了幾百個世界後,她終於把墨散落的靈魂碎片全部集齊了。
係統讓扶風等一個月。
扶風不想等,可是別無選擇。
一個月後的一天,扶風正在湖邊發呆,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扶風。”
扶風的心頓時加速跳動。轉身看到許久不見的愛人,扶風再也忍不住衝了上去。
墨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低頭吻了下她的長發,“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