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前台小朱下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恍惚。她至今沒有忘記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然後再憑借自己高於常人的想象力一經猜想,得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結論。
學校的老教授親自來抓人的場景,還真是難得一見啊,嘖嘖嘖。
“小朱,你怎麼了?剛剛那位老先生你把人帶過去了嗎?”之前因為臨時有事而把顏振岐交托給小朱的另一個前台看到小朱下來,連忙問道。
“嗯……嗯……”小朱正了正神色,但還是充滿著逃避感地回答著。
她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具體地說出口。
好在她的同事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猜剛剛上去的人是誰?你應該是想不到的,他可是附近那所靈修學院剛來的製藥學導師呢,據說過來是因為有學生突發重病,他又剛好和那個學生比較熟,就過來看看了……”
話說到一半,這個同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哦對了,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剛剛你沒有看到。就是一個小時前的一男一女,女生被男生抱著,我看著臉色就很不正常,也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
“哎,算了算了,我和你八卦這些幹什麼呢,我們這些做前台的,是不能隨意泄露顧客們的隱私的。”同事就像一個過來人一樣,拍了拍小朱已經有些僵硬的肩膀,就先離開去做其他事情去了。
全程幾乎沒有給小朱開口的機會。
而小朱:“………………”是這樣的嗎?
這和她看到的出入有些大啊。
一時間,職場新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小朱這邊發生的事情就先不去管了,此時的高級套房之中,兩個年輕人並一個老人家,坐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形成了牢固的等邊三角形的關係。
顏振岐的氣還沒有消下去,愣是誰推開虛掩的房門看到孫女被外麵的野男人摟在懷裏躺在一張床上,心情都不會太美妙。
這小兔崽子!占他孫女便宜!想到這裏,顏振岐又狠狠瞪了祁顥一眼。
祁顥隻感覺心裏的苦水,比那天河的水還要多了。明明他們兩個什麼事也沒有幹,床隻不多是充當了支撐兩人躺下的工具而已,就被人給誤解成了這樣,這是哪裏的道理嘛。
再說了,就算他想幹點什麼好了,兩個剛剛從夢境之城裏出來的人,都還沒有從環境的變化中緩過來呢,能做什麼?
所以說,能不能把這種看拱白菜的豬的眼神收回去啊?
祁顥求助般地看向了自己的女朋友,卻發現她十分沒有人性地在一旁偷笑,嗬嗬,感覺更苦了呢。
整個事件的緣由其實在這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顏振岐也早就知道自己一開始其實是誤會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是需要人哄的那種!
總之一句話,顏振岐覺得自己在孫女心中的地位要被人搶走了。
因為是病號,顏漫漫一個人占據了一整張床,在兩人眼神交流期間,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現在發覺到兩人一起看向她的目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她比較想知道的是自己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說到正事,顏振岐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表情嚴肅,開始認真地問起顏漫漫各種問題。
這些問題涉及到的範圍很廣,詳細到了她今天是用哪隻腳出門的程度。
在顏漫漫說到今天在家裏用的早飯似乎有些鹹的時候,顏振岐挑了挑他的眉毛,又問了幾個更加具體的問題。
隨後,就停止了發問。
“爺爺,有什麼發現了嗎?”顏漫漫一臉好奇地問道。
“還沒有,我得去你家看看再說。”飯菜比較鹹這種事其實很少會去注意,就算發現了大多數人也隻會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手抖多加了一小勺的鹽。
但這種普遍的情況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就變得不再普通了。
等確定顏漫漫已經休息夠可以回去的時候,三人很快辦好了手續離開了這家酒店,徑直往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這裏已經挺靠近靈修學院了,因此路上他們還碰上了好幾個認識的人。在看到顏漫漫被小心攙扶地走著的時候,還有有人好心地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這些好意都被他們一一謝過了。
回去的路上,顏振岐還跟他們講了自己之所以晚到的原因,用他的話來講,如果不是因為過去的路上被不長眼的人攔下,他肯定可以阻止兩人摟在一起的辣眼睛場麵。
顏漫漫&祁顥:辣眼睛???
“嗨,我說你們這些小年輕都這麼想的啊,我都已經拒絕過一次拜師了,怎麼還會又跑過來求我呢?我像是那種意誌不堅定的人嗎?”顏振岐一邊搖頭晃腦的,一邊用一種十分想不通的語氣說著。
跟在身後的顏漫漫和祁顥對視了一眼,給那個不知名的拜師者點了個蠟。其實,拜師不成功的話,對那個人來說可能也是個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