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是有機會能贏？”顧天澤問道，“也就是說，它雖然強，卻還沒有強到質變？”
質變，也就是登臨地境。
“可以這麼說。”白虞兮答道。
“那他到底強在哪裏？”顧天澤放緩了腳步，雖然因為注意力的關係，他並沒有擴張他的神魂，但也能捕捉到一個旺盛如火的神魂以極快的速度逼近而來。
“強在身體。”門羅回答道，“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並且力大無窮，並且還保留著生前的戰鬥技藝與戰鬥意識，可謂難纏至極。”
“高不高興？開不開心？”顧天澤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麼？”門羅問道。
然後——
“轟隆！”
一道身影飛掠到他身前。
緊隨其後的是，
一個偌大的拳頭。
撲麵而來！
而直到這時他才聽清顧天澤那後麵半句話：“有幸能與它交手。”
當然不開心，當然不高興。
如果可以的話，門羅想把這話甩他一臉，但現在他哪有這個餘裕開口，隻能匆忙的吐絲結網，勉強兜下怪物的這一拳。
蹬蹬蹬！
土屑紛飛，門羅連退十數步，卻仍沒能止住怪物的攻勢，毫無懸念的被對方按入了牆壁中。
好在泥層鬆軟，未曾受傷。
而顧天澤也趁著這個空檔，銜尾而至。
他的速度比怪物慢上一分。
但也僅僅是一分。
在怪物將門羅按入牆中之際，他已然出劍。
體內異種天地元氣奔湧而出，盡諸被他灌入了劍中。
“噌！”
在狹窄逼仄的地道之中，有一輪大日轟然爆發。
一劍。
“鏗！”
顧天澤瞅準的是對方的脖頸，手上沒有留哪怕一分力。
可哪怕如此，也未能將怪物斬殺當場。
巨大的反震之力將千鈞劍彈開，顧天澤並未就此罷手，反而趁勝追擊。
於心中觀想翻天鎮海真意。
反手就是一掌落下，重重的拍在怪物的天靈蓋之上。
“轟！”
顧天澤感覺自己的手拍在了一塊生鐵之上，不僅沒能感應到對方的血肉、經脈，反而整個人都被反震攤開，一連退上了數步才強壓下震蕩不息的氣血。
無功而返？
並不。
顧天澤的那一番攻勢雖然未能將怪物斬殺當場，卻給予了它相當沉重的打擊。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門羅，感受的尤為深刻。
顧天澤的第一劍。
直接打散了怪物的“架子”。
說得淺顯一點，就是直接把怪物的精氣神都給打散了，打懵逼了。
而更可怕的還是他接下來的那一掌。
摘星拿月，掌禦天地。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其鼓掌之間。
哪怕隻是被餘波波及，門羅都不禁心神動搖，一時恍惚。
更遑論被打了個結結實實的怪物？
一掌之下。
雖未將它徹底殺死，卻直接衝散、打垮了它的精神意誌。
令其暫時動彈不能。
機會！
門羅回過神來，戰意與殺機交織在一起。
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他不禁回想起了顧天澤當時的問話。
答案當然是——
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