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沫冉點點頭。
“耶——”尤陌辰興奮地握了握拳,“老媽那兒,交給我。”說著就站起來往在陽台上澆花的尤媽媽走去。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尤沫冉隻看到老媽竟然還從口袋裏掏了錢出來給他。
尤陌辰回來後,晃了晃手裏的五十塊錢,得瑟道:“怎麼樣老姐,你弟弟我能耐吧?”
尤沫冉伸腳揣他一腳,“是,能耐,光會花言巧語騙錢了。要是這份心思能花在學習上,至於還讓老爸老媽擔心嗎?”
“什麼騙啊,我是說我要去買資料,高考能用到的,老媽就自願掏腰包給我了唄。你說,我有說謊嗎,都是實話是不?再說了,我現在的成績不是也還不錯嗎?考個重點那也是沒問題的。”把錢揣兜裏,尤陌辰一臉得意。
“不是說要出去嗎,再不走太陽公公就該下山了。”尤沫冉率先站起來往門口走。尤陌辰緊接其上。
“早點回來你們,冉冉,別讓你弟又貪玩了。”尤媽媽衝著開門的兩人大喊了兩句。
“知道啦。”尤沫冉應了一聲,然後和尤陌辰一起關門出去。
六月伊始,才是初夏,雖說太陽正好,可是照在身上也不是很灼熱,反倒暖洋洋的很舒服。
和尤陌辰肩並肩走在林蔭大道上,尤沫冉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
“姐,你說我要考美院,爸媽會同意嗎?”尤陌辰一臉愁容地問。
他自小就愛畫畫,爸媽也讓他學過美術班,可是那時候隻是為了培養他的興趣,當他上高中後就不讓他學了。而且,有一次他說起過這個,但是爸媽都不同意,說畫畫是非常不穩定的,那是有錢人才能消費的玩意兒。藝術家,可不是認人都能做的。生生地打擊了他的積極性。
可是他就是喜歡啊,他一直沒放下過畫畫,隻要有空就會去學去畫。他不明白,為什麼愛好和事業就不能結合在一起呢?
見尤陌辰迷茫無助的樣子,尤沫冉當姐姐的愛弟之心油然而生,挽住他的手臂說:“沒事兒,你已經成年了,自己的事情當然能自己做主,放心,姐永遠站在你這邊。你要是真喜歡畫畫,那就去考美院,有什麼了不起的,學費什麼的別擔心,姐包了!”拍怕胸脯,尤沫冉說得正義凜然。
“真的啊?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在這個家裏,隻有姐姐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且他也很佩服他姐,法語專業畢業,竟然去了酒吧當調酒師,這是令全家都沒想到的事情。
當時爸媽不知怎麼反對,可是都沒用,最後還是以姐姐的勝利告終。所以,他老姐就是他的榜樣,他也要堅持己見。
要是尤家爸媽知道這孩子現在這樣的想法,不知道當時會不會拚死製止尤沫冉去酒吧工作的決心。
到了新華書店,尤陌辰去了三樓的工具區,而尤沫冉則是在一樓。
很久沒買書了,她想著是不是也給自己買本來。書籍可是精神食糧啊,她好像有好一陣沒好好看過書了,難怪精神世界都有些空虛了。
可是買什麼她也不知道,於是隻好在暢銷書那裏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
在暢銷書的最顯眼的地方,擺的是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的書。
尤沫冉看到其中一本封麵還是挺喜歡的,於是想伸手去拿,可是還沒等她伸出手,書就被抽走了。
尤沫冉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男人正低頭翻閱著她剛剛看上的那本書。
“喂,”她對那人說,“這書是我先看上的,你得還給我。”
可是誰知那人聽了竟沒反應,理也不理她。尤沫冉急了,索性從他手裏把書搶了過來。
施衛臻正在看這本書的簡介,可是一時不察竟被人搶了去,他抬頭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然後入眼的就是尤沫冉氣呼呼的小臉蛋。
是她?施衛臻對尤沫冉還是有印象的,就是那天害的章向欽足足掛了一晚上鹽水的罪魁禍首。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那杯酒裏的可樂肯定是她兌的。而且他要是沒猜錯,那還是過了期的可樂。
尤沫冉沒認出施衛臻,那天晚上燈光本來就暗,而且她也沒細瞧人家,所以沒注意到他具體長什麼樣。
不過在看到施衛臻的第一眼,尤沫冉卻有種被定住了的感覺。
怎麼說呢,麵前的男人長得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妖孽型的,而是輪廓分明猶如刀刻一般,非常有男人味兒的長相,有棱有角,很剛毅。
尤沫冉一直哈的就是這種男人,不像時下大多數男生奶油奶油的,長得比女人還細膩,一看就是小白臉型的,那樣的她最不喜歡。
但是,雖然她很欣賞這種長相的男人,不代表她每一個都會喜歡。就比如眼前這位,她就看了很不爽,搶她看中的書,兩個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