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太後打量了一番葉子楣,又轉向李嬤嬤,“錦珠啊,前些日子太醫開的方子說是缺一味藥引,可安排尋著了?”
李嬤嬤看了看葉子楣,回道:“回太後,李太醫說了,太後這病啊,是心病,得尋著有緣人,稟一顆虔誠的心,方能以血滋養,這...”
“那依你之見,誰可擔有緣之人呢?”太後不緊不慢地道。
“老奴愚見,總得心甘情願之人方可算有緣之人。”
說完,李嬤嬤就看向了葉子楣。
葉子楣眼神一挑,這不是明顯讓自己表孝心來了?
再瞥向托盤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和一個精致的琉璃晚,葉子楣心領神會。
說藥引,其實,旨在自己的血。
隻是,為何太後會對自己的血感興趣?
莫非她也知道印雪族的事?
葉子楣擰了擰眉。
不待李嬤嬤說下句話,葉子楣便道:“若太後應允,臣女願一試。”
太後看著李嬤嬤不卑不亢的模樣,示意李嬤嬤將托盤端過去。
葉子楣拿起小刀,幹脆利落的劃破了手指滴在碗中。
看著葉子楣暗紅的血液滴入碗中,太後有些期待的表情突然疑惑了起來。
看向葉子楣的眼神中多了些探究。
葉子楣放下了匕首,將手帕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太後看了看李嬤嬤端過來的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葉子楣,隨後又吩咐李嬤嬤賜了藥。
“難為你一片孝心,錦珠啊,賞。”
太後語畢,李嬤嬤便將托盤中的一個指環交予了葉子楣手中。
剛一接過指環,葉子楣便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這指環竟和爔禹的材質如出一轍。
再一看,這指環內刻著如意令三個字。
本以為這如意令隻是一塊令牌,不曾想這如意令竟是一個指環,指環十分簡單,上麵的圖紋似花瓣狀,隻是,這種花瓣的形狀葉子楣從未見過,除此以外,其他便沒有過多的修飾,。
葉子楣輕輕捏著如意令,心中十分疑惑,來不及多想便跪下謝恩。
太後有意無意的在打量著葉子楣,輕輕一揮手,便讓葉子楣起了。
“這入秋了,怎的還愈乏了”太後將手支著頭,便宜閉上了眼。
葉子楣心裏一愣,這不明擺著是要趕人了?
本以為今日在宮內定是危險重重,不曾想如此簡單。
正好,此時不走待何時?
嘴隨心動。
葉子楣便行禮告退了。
葉子楣剛出宮門,太後便緩緩睜開了,望著宮門處,若有所思。
出了皇宮,葉子楣的馬車正往回駛,進入一片樹林不過一刻鍾,葉子楣突然皺起了眉頭。
葉子楣看了看身旁的竹青,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突然一隻飛鏢咻地一聲從前方穿過了馬車簾,葉子楣抬手一接,飛鏢精準的卡在了葉子楣兩手之間。
葉子楣將飛鏢往竹青手裏一放,眼神深了一分。
竹青打開飛鏢上攜帶的紙條,放在了葉子楣麵前。
“落地開花。”
紙條上的字十分秀氣。
葉子楣微微動了動嘴唇,原來是衝著如意令來的。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如意令上有花瓣狀的圖紋。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隻不過剛出宮門不過半個時辰,就有人得到了消息,究竟是哪撥人?
葉子楣示意了下,竹青便收起了紙條。
無論是誰,她不介意陪他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