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將沈惟心拖出包間,踹開隔壁包間的門,將她推了進去,“砰”地將門摔上反鎖。
“啊!”
沈惟心重重地撞在牆上,痛得低呼了一聲,正要直起身,他已經欺身上來,抵住她,掐住她的脖子。
“沈惟心,你就這麼下賤?”
從她將手搭在唐業的肩上那瞬間,他心中就燒起了火,此刻,岩漿在他心間翻騰,噴薄而出。
她仰起頭來看著他,笑得妖嬈,被酒漬染得豔紅的唇一張一合:“不是你讓我來陪酒的嗎?我做得很好啊。”
“瞧你二叔多開心啊,他可是跟我說了,你和他的事,應該能成的。”
“我回去,再陪他多喝兩杯,你們的事成了,你就把孩子……”還給我!
她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他堵住。
眼睛倏地瞪大,滿目驚駭。
下一秒,她本能反應,張口就咬,兩人的嘴唇上,瞬間染滿了鮮血。
唐允吃痛,拉開了距離,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又狠又迅捷,剛剛那一下,好似能致命。
“你這麼髒,別碰我——”她歇斯底裏地推著他,如一頭發狂的困獸,想掙脫出去。
他一把將她按在了牆上:“你嫌我髒?你竟然敢嫌我髒?”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我沒見過你這麼髒的人!”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之前強壓下的抗拒,全爆發了出來:“你竟然用孩子來威脅我,陪你的二叔喝酒!”
“唐允,我沈惟心這輩子,拜你所賜,見過無數肮髒的東西,但都沒你髒。”
“你是我見過,最冷血,最肮髒的人——”
他瞳孔一張,眼睛瞬間變得暗紅,將她推倒在沙發裏,撕開了她的衣裙,壓了上去。
“沈惟心,你這樣下賤的人,也有資格說我髒?”
她暈眩了瞬間,神智漸漸回擾。
“放開……”她的聲音嘶啞,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你髒!”
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再說一遍!”
“你髒……”
他的動作變得又狠又快,聲音裏都透著一股狠勁:“我髒?你看看現在的模樣,這才叫髒!”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襲擊。
沈惟心渾身痙攣,意識也渙散了大半,目光發虛,口中卻倔強地重複著:“放了我,不要碰我,別把我弄髒了——”
別把我弄髒了——
聽到這一句,他頓了一下,心底豁然一空,那處缺口,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個黑洞,讓他無法承受。
他倏地將她緊固在懷裏,瘋狂地索奪著,隻有這樣,才能夠填補他內心的空洞,讓他好受一些。
他已經完全失控。
沈惟心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唯有意識深處,還有一絲清明,不停地重複著:“別把我弄髒了,別把我弄髒了……”
不要把她變成殺人犯,不要弄髒了她的名聲,也不要弄髒了她的身體。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微不可聞。
唐允的手摸到她後腰處黑色玫瑰紋身上,驀地一抖。
這是——
他急急地摸了兩下,發現是一個大深又大的傷疤,足以致命。
他僵硬地停了下來,目光這才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腰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深深淺淺,大大小小,在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上,尤顯得獨目驚心。
“這些……傷疤,怎麼來的?”他提問的聲音,都是顫抖。
得不到回應,他驀地抬起頭來,看向她的麵容。
她虛軟地躺在沙發上,淩亂的發絲貼在濕漉漉的臉頰上,眼睛半闔,眼縫裏透著迷離的光,嘴唇抖動,已經發不出聲音。
“沈惟心!沈惟心……”
他焦急地叫了幾聲,她卻已經沒了反應,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