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2年出生在吉林省的一個偏遠山村裏,跟眾多偏遠山村的孩子一樣,從小到大,都在平淡乏味中度過。

俗話說的好,平平淡淡便是真。本以為我的生活會一如既往的繼續下去,但世事無常,總是讓人難以預料。

下麵我給眾位看官講的這段詭異離奇的事件,你們完全可以當個故事來聽,也可以一笑置之,因為這雖然是我的親身經曆,但我現在回憶起來,也恍然如做了場夢一般,她令我魂牽夢縈難以釋懷,有時又覺得她根本未曾在我生命中出現過。

那是十三年前的秋天,一個突然闖進我生命中的“女孩”徹底打亂了我的生活。

至今我還清楚的記得,2000年十月三日,這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對於我來說,卻是終身難忘。

十一黃金周也是東北農忙的時候,那天我正在自家的玉米地裏忙著秋收,正當我揮汗如雨的把地頭剩下的幾棵玉米割倒後,準備坐地上休息一下。這時我突然發現,一個苗條秀麗的女孩正在地頭的小毛道上坐著,她側著臉,一頭烏黑的長發擋住了臉龐。雖然看不清她長的什麼模樣,但從身材和光鮮的穿著來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讓人心動的女孩子。

我不是個見到漂亮女孩就邁不動步的人,但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就跟中了邪一樣,眼睛就離不開這女孩身上了。手裏拿著卷了刃的鐮刀,怔怔的站在那裏望著她,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模樣要多傻有多傻。

“你,你是哪個屯子的啊?”我盯著這個從天而降的“仙女”看了一分多鍾後,終於結巴的問道。

女孩緩緩的轉過了頭,此時正值中午,強烈的光線照在她本就白皙的小臉上,使她的臉看起來更加沒一點血色。如果她不是長的那麼脫俗秀麗,我一定會覺得自己大白天見鬼了。

她坐在那裏沒動,手一直捂著她的左腳,看樣子好像是腳崴了。她打量了我好半天,說:“我跟家人來大山裏玩,跟家人走散了,又迷了路......”

我一聽,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裏離長白山脈不遠,這女孩肯定是城裏人,跟家人到長白山玩走散了。看著這女孩打扮得這麼時髦,又看看自己,土的都掉渣了,根本跟人家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想到這我也就懶得多管閑事,拎著鐮刀準備回家吃中午飯。

見我要走,那女孩含糖量極高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我現在又渴又餓,你能帶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嗎?”

我回過頭,看到她正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我。我一想這荒村野地的,把她一個嬌弱的女孩子留在這裏確實有點過分,就對她說:“那你先跟我走吧,到我家讓我媽給你做點飯吃。”

那女孩麵露喜色,從地上站起來,腳一軟又差點摔倒在地。我趕緊過去把她扶住,看來她的左腳傷的真不輕。

可我這一扶不要緊,卻把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女孩身上又柔又軟,手感舒服得沒話說,但是他娘的竟然冰涼冰涼的沒一點溫度!

我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點畏懼的望著她。因為從小到大,村裏整日神神叼叼的孫婆子,沒少了給小孩子講靈異鬼怪的東西,我小的時候也是聽她的鬼故事長大的,難不成我今天真的大白天遇到鬼了?

她見我這副模樣,莞爾一笑,說:“我有點發燒,所以身子涼的很。”

我仗著膽子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冰涼,像摸到冰塊一般。我說:“妹妹啊,你這哪是發燒,這是發冷吧!”

“嗯,我現在病的有點厲害,腳也走不了路了,你背我去你家吧,我多給你錢。”她說著,伸手在兜裏掏出二百塊錢遞給我。

我推辭不要,但她還是硬塞給了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況且她長得這麼水靈,怎麼著我也不吃虧,於是我背起她就往家裏趕。

可當我背起她的時候就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背上她居然輕飄飄的,就跟背了一團棉花一般!

我嚇得腿有點發軟,又不敢回頭看她,此時這條荒郊小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秋風陣陣襲來,竟把她的一縷黑發吹進了我的嘴裏!後背上傳來的冰涼感覺讓我心更涼,現在我可以基本確定,我身上背著的女孩,絕對不是人!

不是人,那會是什麼呢?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不敢說話,隻能邁著兩條顫抖的腿往家裏趕。我甚至連自己現在的心跳聲都能聽到,背上背的那個“東西”也不出聲,隻是用她一雙纖細白嫩的手臂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把頭靠在我的耳邊。本來這旖旎的狀況要是讓村裏那幫發情的鱉犢子們看到,還不羨慕死他們,但是現在隻有我最清楚,我今天倒了黴了,攤上大事兒了,因為她的頭在我耳邊趴了半天,我竟然沒聽到她呼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