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姐姐說的沒錯,她需要我的幫助,我們一起聯手,如果決定了這個他就是獵物的話,我們必須聯手。
我還是需要去見姐姐一麵。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想,這算是我生平以來第一次照顧別人了,雖然是出於目的性的,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會很順利的如我所願。
我太自信了。憑什麼,憑我救了他,憑我照顧了他,憑我為他做了很多事,他就一定會獻出自己的生命嗎?再怎麼說這也隻是我單方麵的個人猜想罷了。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會這樣想,等他病好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然後說上一句大恩不言謝日後再報之類的話或許直接就從這裏離開了,那個時候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或理由去阻攔。
看起來,留住他才是最關鍵的。不光是人,或許連心,都要留住。
心,留住一個人的心,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呢?這個問題其實在我腦海裏形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他會愛上我嗎?愛上一個假麵的聖人。
翻頁了。
有人用手輕輕的將那本名為時間的書往後翻了一頁,灼灼的注視了好久,然後是下一頁,下一頁……
時間過得可真快,特別是在你碌碌無為的時候,這好像是一個名人的警句,不過我想那也應該是個頹廢之後浴火重生的名人吧。
這些天來,一切都很正常,至少表麵上看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每天對他的悉心照顧,我們已經不再是陌生人了,他的傷病也好轉了許多。和諧的氛圍,隻是這種融洽,最讓我覺得很擔心。
我擔心他突然就離開了,畢竟我看到的都是表麵上的,誰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就像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實目的一樣。
還有一件事,就是憐幽一直沒有傳來消息,她說很快就會回來的,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而且心裏總有種對不起的感覺,我這算是違反了自己和她的約定,因為我選擇了姐姐的建議,畢竟,我們有共同的目的。
不過如果她真的突然回來的話,說到底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呢?慢慢跟她解釋還是瞞著她繼續著自己的計劃呢?
照她的性子,或許回來之後直接把那人帶走也說不好,我得想個辦法。
思考,思考,思考的時候最煩別人打擾,特別是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想每個人都是這樣吧。
有點不樂意的接通姐姐的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卻沒想到電話那頭隻有一句話。
樂祥酒店。
我甚至還沒完全聽清這是不是姐姐的聲音,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的響聲,這讓我更加的不樂意,搞什麼嘛,突然打來電話,隻說一個地址也不說是什麼事就突然掛掉,我是真的很想不理她。
蓮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即使像這樣在大白天走在大路上,我也有一種心跳的感覺。因為說到底,我還是很害怕,害怕那個男人,害怕譚阿隴報複我,因為畢竟是我殺了他唯一的孩子。
樂祥酒店,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地方,我甚至都不知道姐姐到底住在哪裏,這一次,又有什麼事情呢?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酒店的位置,不是很遠,我決定步行前去,因為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空氣最沁人心脾了,呼吸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這是個街道,準確的說,我選擇了走這條路,沒有汽車和人群的喧囂,我喜歡安靜的感覺。
20歲的安然,20歲的我,抬頭看著藍白相間的天空,沒有雲彩,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人生也沒有色彩。
我會在幹什麼?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我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我有一段正常的成長經曆,我有一些正常的朋友,那我現在肯定不會是現在的情況。
平凡的夢想,平凡,但也不是現在的這種孤單的平凡啊。
像具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行屍一樣,黯然的飄在這大街上,周圍的一切,房屋,行人,都跟我無關。
30分鍾以後,我來到了樂祥酒店的門口,姐姐帶著一頂白色的帽子,靠在酒店門前的那根柱子上,看到我的那一刻,瞬間就迎了上來。
“來晚了。”
“我是步行的。”
其實我是在用這種讓她苦苦等待的煎熬方式來抱怨她剛才打電話時候那種隨意的態度,姐姐似乎也看出了我心裏的不滿,無奈的搖搖頭,就我往酒店走去,我看了看周圍,也跟在她後麵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