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這個哥哥和你說了什麼?你怎麼願意跟他來的?”
“他說我有姐姐,來帶我見姐姐,給我一個家。”
奶聲奶氣,極可愛。
初蔚伸手抱住他:“嗯,姐姐會給你一個家的。”
她起身,問賀聞遠:“他的師父們待他好嗎?”
“挺好的,他是冰天雪地被人扔在寺廟門口的,全院的僧人對他都很好,沒有吃過苦,我給寺廟捐了香火錢,方丈知道我的身份,沒有多說什麼,就讓我把他帶回來了。”
“嗯。”
小沙彌極可愛,一開始有些認生,待了兩天就熟絡了,不像凡塵裏的孩子,他想法很簡單,每天早上起來要打坐,一坐就是兩個小時,每天五點多鍾就起來了。
倒是和盛老爺子不謀而合。
每天一老一少都要去江邊跑步鍛煉身體。
回來之後正好趕上吃早飯。
初蔚和溫果的預產期都是在三月份,溫果懷的是……雙胞胎,到了後期,肚子很大,有些遭罪。
反而初蔚好多了,沒事人似的,每天和賀聞遠去散步。
三月份,海城的櫻花和白玉蘭花都盛開了,是個美好的季節。
兩人是同一天被送進產房的。
初蔚生一個,是順產。
溫果生了兩個,隻能剖腹產。
初蔚痛得快要把賀聞遠的手都折斷了,生了四個小時,終於生下來一個……小子。
是個兒子。
賀聞遠看也沒看那小子,眼裏隻有老婆:“蔚蔚,你還好嗎?”
初蔚還算有點人性:“男孩女孩啊?抱給我看看。”
婦產科醫生笑嗬嗬道:“是個男孩,我們去給他清洗一下,稱一下重量,馬上就給你送回來。”
初蔚虛脫地躺在床上,看著賀聞遠:“長得像誰啊?”
賀聞遠:“沒注意看。”
初蔚差點沒翻白眼:“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沒一會兒,孩子就被送了過來,初蔚因為是順產的,複原能力本來就驚人,都能自己坐起來了,伸手接過孩子。
“孩子七斤六兩,很健康,恭喜。”
隔壁產房溫果肚子上挨了一刀,生的是一對龍鳳胎。
盛懷瑾看到那兩個小糯米團子,整個人有些懵,孩子一個四斤,一個四斤二兩,都不算大,要精細養著,他看著這兩孩子,激動不已。
初蔚和溫果的病房相鄰,盛老爺子和盛中銘阮琴夫婦先去看了初蔚,笑得合不攏嘴,再去看溫果,笑得更開懷。
初蔚這種順產的,住兩天院就可以出院了,而溫果則要住上七八天。
七八天之後,他們一起出院的,家裏早就擺好了晚飯。
老爺子作為家長講話:“我們這個大家族,又添了三員新丁,辛苦我們瑜兒和果子了,希望以後的日子更加紅紅火火,家和萬事興,來,幹個杯。”
初蔚抿了一口果子酒,笑著看賀聞遠。
她最重要的人都在,爸媽爺爺,哥哥弟弟,還有……丈夫。
人生再沒有比此時此刻更完美的時候了。
晚飯過後,初蔚拉著賀聞遠的手:“咱們去散散步。”
阮琴在旁道:“你這剛出院,還在坐月子呢,不能吹冷風,進屋上床躺著。”
“哎呀媽,我這身體素質,不用,我就出去散散步。”
說完,拉著賀聞遠跑了出去。
他們家外麵是一條梧桐小道,春天來了,樹葉抽出了嫩芽,昏黃的燈光照著,迎麵吹來的風也帶著春天的暖意。
賀聞遠攬著初蔚,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冷嗎?”
“一點也不冷。”
小道盡頭,是一個小教堂,門口一株櫻花樹,櫻花壓滿了枝頭。
兩人駐足,初蔚抱著他的腰,仰頭看他:“我覺得很幸福,很慶幸我上輩子能遇見你,謝謝你賜予我的這輩子。”
賀聞遠俯首,輕聲道:“如果你沒有踏入我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我在過怎樣混沌的一生,初蔚,我愛你,好愛你。”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