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遇上要用到戶籍本的大都是飛魚。飛魚和他是在同一本。莫耘也真的和伊江雪不在同一本裏。
“嗯。好啊。”莫耘欣然點頭。雖然彼此都不年輕了,雖然連一次小青年的求婚都沒有過。他還是很驚喜的。雖然結婚了也入不了籍。可是電子檔案會變成已婚。然後那個結婚對象會是他們彼此。然後,必須努力爭取一顆戒指。套得死死的。死了也摘不下來。。。
“我結婚禮物就要一顆戒指吧。”莫耘說。要是自己不開口要的話,這家夥也許又會擅自省略。他緊緊拉著伊江雪的手。心裏膨脹開的狂喜撐得他覺得自己像是要飄走了。
“嗯,買吧。”伊江雪說。
飛魚新畫的手繪本是《歌姬》。他端坐在床上,一直念到最後一頁。“化作流光前,歌姬說:‘我因有過去而歌唱,我因有現在而歌唱。我因悲傷而歌唱,我也因幸福而歌唱。’”
念完飛魚又自己感動了好一陣。比起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小女孩和貓》的真正最後一幕。《歌姬》隱藏的內在情節不那麼叫人揪心了。淡淡的淡淡的,歌姬一直在接受,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他都能從容接受。
“啊。。。”飛魚為自己的童話感歎。
“啊!!”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跳下床翻找起了床上床下的東西。莎莉和其他的貓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找到了!!”他興致衝衝地拎出被叼進床底下的小布片。他也不跟貓們生氣,拿著布片衝出了房間。莫耘和伊江雪結婚了以後徹底搬上了三樓。給他們兩口子留下了二樓的所有空間。齊森然在堆積的工作裏抬起頭。隻見飛魚拎著一條係帶內褲的兩邊帶子。
“怎麼樣?!”飛魚樂顛顛地炫耀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早就覺得這個比較舒服了。可惜都是女生用的。我穿著不舒服也不好看。那天總算找到了這個。本來想早點給你看的,結果給忘了。”
齊森然扔下手裏的資料支著腦袋看著站在門邊的飛魚。好不容易等他絮絮叨叨的念完了。他說:“我突然發現一個比這條布重要的事了。”
“啊?!”飛魚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你都叫我什麼來的?!”
“呃?!”
飛魚一楞齊森然就開始挑眉了。好不容易有兩個人的空間了,結果工作堆積嚴重。那一桌麵的未閱文件就是天河的話,他和飛魚就是牛郎和織女了。然後。。。。內褲是喜鵲。結果從始至終織女都隻稱呼牛郎第二人稱。
飛魚怔愣了一陣,甩了下手帕(內褲的說。。)捂著臉半頰。說:“親愛滴~~honey~~~阿森~~森然~~~~寶貝兒~~~心肝兒~~~~死鬼~~~死相的。。。。”
齊森然全搖頭了。一大堆沒實質內涵的愛稱撇開不說。森然太有距離感。阿森。。。讓他第一個就想起莫耘。。。
飛魚一點也不受打擊,手帕(。。。)又一甩。說:“那你還讓人家叫你神木嘛~~~”
齊森然埋頭想著,伸出手招呼飛魚靠近過來。飛魚也樂顛顛地過來了。
“啊~~~不知道~~頭好疼。。。”他甩甩腦袋,拉著飛魚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厭倦地推開桌麵上的資料,他收手緊緊的吧飛魚圈在懷裏。鼻尖在他嫩嫩滑滑的皮膚上蹭了幾蹭,忽然說:“頭好疼,說幾句舒服的來聽聽。”
“好呀。”飛魚樂意效勞,仰起臉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張口說:“IloveyouImissyouIwantyou。”
齊森然咧嘴笑了下。飛魚不擅長示愛的事他已經看出來了。所以那幾句逗他放鬆情緒的愛語,雖然是沒啥實質感的外文,他還是很高興很滿足。
折騰到後半夜飛魚睡下了以後,齊森然從外衣口袋裏翻出來一隻灰絨盒子,從裏麵拿出戒指悄悄套在飛魚的左手無名指上。然後親了一下他的手。
“我們也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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