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成為一千兩百七十八強選手!
方靈君相信季長風不會無緣無故阻撓她的路的。
如是想著,便揚起嘴角,輕淺回擊道:“若我早知季道友的號碼牌歸屬第二擂台,無論怎樣都會拖到第二日再報名,這才好與季道友分錯開來。”
聞言,季長風挑挑眉,轉頭掃了眼方靈君似笑非笑的眼眸。
他與方靈君相處的時間五指手指都能數得過來,雖說並非十分了解方靈君,但方靈君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在他腦海中,方靈君就像一株堅韌的青竹,自有一番倔強的傲骨和沉靜。
然,青竹雖好,卻難免過於冷清寂靜。
所以很少能如今日這般,看見方靈君俏皮帶笑的一麵。
季長風頓覺有股清風吹入竹林,把角落裏那株肆意生長的孤竹搖晃了起來。
他亦被方靈君的笑意感染,挑眉道:“不知方姑娘打算什麼時候上擂台守擂呢。”
“你問這個幹嗎?”方靈君語帶疑惑。
“好圓了方姑娘的心願,與方姑娘避開啊~”季長風聳了聳肩:“說實話,是季某怕被方姑娘的長刀給劈下擂台,所以還是先打聽好方姑娘要何時發威,這才能及時避開鋒芒。”
方靈君抿嘴搖頭,淡淡一笑。
這季長風看似深沉低調,平時也不怎麼說話,沒想到熟絡了之後,嘴巴卻是個不饒人的,恰如剛才,他便用方靈君的話來還擊方靈君!倒真是出乎方靈君的意料。
“齜~!”就在這時,幻靈猴突然從方靈君身後躥出,朝季長風齜牙咧齒。
想來它是見不得方靈君好的,誰讓方靈君限製了它的猴身自由,所以這會便打斷了兩人對話,橫亙在位置中央。
饒是季長風如此程靜的人,也不免被妖猴齜牙咧齒的凶相弄得皺了皺眉。
“方姑娘,你這靈寵長得也太醜了吧。”季長風淡淡瞥了眼幻靈猴,不溫不火開口。
似乎他這話不是在做評論,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妖猴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它平日最在意的,便是它那猴貌了,如今被人侮辱,撕碎對方的心都有。隻是礙於方靈君的威壓在側,隻能憤憤不平地轉過身,撅起紅彤彤的猴屁股,對準季長風,給他“臉色”看。
方靈君再度搖頭失笑,她還從未見過妖猴如此吃癟,心中對季長風不由再親厚了幾分,不為其他,隻因季長風是唯一一個,與她觀念相同的人……什麼觀念?自然是都認為妖猴長得死醜死醜了。
在他們言談間,擂台賽已然拉開了序幕。
每個擂台邊上都有一個築基期的裁判負責裁決比賽的勝負。
方靈君緩緩掃過場中擂台,離她最近的二號擂台上,是兩個練氣後期的男修,兩人互報了姓名、身份,便開始了一番激鬥。
這擂台守擂戰,沒有什麼順序可言,隻要是同一個組裏的,便可以上台挑戰,如是守擂之人實力太強,沒人敢上去迎戰的話,就直接讓守擂者編號的下一位選手上台對戰,倒是不會有冷場空擂的現象發生。
一般而言,第一個衝上去守擂的人,不是想渾水摸魚,就是自詡實力強大。
不過照二號擂台上的情況來看,一人練氣七層,一人練氣八層,這兩人明顯屬於渾水摸魚之輩。
他們鬥得雖十分慘烈,但場麵並不精彩好看,遂方靈君挪開視線,向其他擂台掃去。
出乎她的意料,旁邊三號擂台第一個上場守擂的,居然是沈流英?!
沈流英乃是和方靈君一起去報的名,兩人的編碼隻差了幾個數字,卻被分在了兩個不同的擂台。
“天呐~竟然是個符修?!”
“哇!快看三號台,那女的是誰啊?”
一時間,全場觀眾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三號擂台,隻見沈流英連連燃放出一品高階靈符,打得對手驚慌失措,連防禦法器都來不及放出,便被轟下了擂台。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便是其他擂台上正在激鬥的選手們也不由稍微分神側目。
沉寂片刻,掌聲叫好,紛遝至來。
十個擂台,終於產生了第一場勝利,還是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觀眾自是不吝嗇掌聲。
一品高階靈符裏,封印的乃是練氣後期修士釋放的法術,威力自是不容小覷!三號擂台的備戰區一時安靜了下來,居然沒人上台挑戰,倒不是說真的沒有強者,隻是比賽會持續五天時間,但凡有一點實力的人,都會謹慎選擇對手,怎麼說也得再觀察上幾場比賽再做決定。
遂裁判最後隻能按照編號順序,把沈流英後一位的編號者“請”上了擂台。
沈流英果不負眾望,以五場迅猛利索的勝利,拿下了三號擂台的一個小組出線權,同時,她也是本次初賽,第一個守擂成功的人!
一時間,木雲峰沈流英,符修少女之名,傳遍了整個賽場,引起了眾多勢力的關注!
方靈君緩緩收回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