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往方靈君的方向看去,果真見有一人被打的渾身是血。
可這時,張婷咯咯的笑了起來,翹起指頭指著忌無平道:“沈執事,您老人家可得看清楚了~~那人早就不是青雲門的弟子了,便是被人揍了,也是活該,這情況可算不得‘同門私鬥’啊。”
沈執事皺了皺濃眉。那女弟子說的話雖令人討厭,可卻沒錯,忌無平早已被青雲門除名,不再受門規庇護。
方靈君手心篡得死死,甚至都把忌無平掐的痛醒過來。忌無平似是感受到了方靈君內心的憤恨和不甘,竟顫巍巍地伸手搭在方靈君的小臂上,輕輕對她搖搖頭。
仿佛在說,算了……算了……
方靈君抬頭一一掃過那些嬉皮笑臉著看熱鬧的麵孔,一個個竟這般冷漠……再低頭看著忌無平血肉模糊的臉,她嘴角的冷笑便透入了眼底。
一咬牙,方靈君就徑直走到了沈執事和張婷麵前。
她一把拽過張婷的手,把那道被她劃破的傷口展現在眾人麵前。
“這,算不算證據!”她毫不退讓的迎上沈執事的目光。大聲道:“剛剛,就是我和她在這裏打鬥,我還劃傷了她的手臂,這裏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你……你,瘋了啊?!”張婷驚慌失措道。
“好,很好!既然已經有人主動承認了錯誤。那我也不可罔視門規,就罰你倆上交兩年的供奉。”沈執事轉身對旁邊的執法隊員吩咐道:“把這兩人的身份玉牌登記一下,從這個月開始,一直到大後年,把她倆領取丹藥和靈石的資格取消掉。”
執法隊走了。
看熱鬧的眾人也走了。
就連張婷,也匆匆烙下一句狠話後,就氣衝衝地回了木雲峰。
方靈君扶忌無平回到茅屋,在忌無平的指示下,翻出了一枚陳年的老丹藥。
給他服了藥,看他睡下後。才回了自己的槐樹小院。
隻為了出一口氣,就失了兩年的修煉供給。對於這個結果,方靈君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有一點她很清楚,即便再給一次機會重來,她依舊會這麼做,丹藥靈石雖重要,但她卻不想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若隻為變強,甚至不惜舍棄原本的堅持,那麼,即便是站在了最高峰,也終會因為雲霧的阻礙,而迷失了自我。
方靈君承認,她是個胸懷小算盤的人,甚至有些錙銖必較、有仇必報。但,即便是個小人,也有所為,有所不為。
漸漸地,方靈君閉上了眼,似乎沉浸在了一個空無的世界中。她感覺自己的五感比平時更敏銳了,甚至能透過牆壁清楚感知到屋子外發生的一切。譬如槐樹上隱藏的鳥窩,裏麵有隻小鳥在張嘴唧唧叫,它餓肚子了在喚鳥媽媽回家……甚至,她還能看見沈流英走到自己房門口,提手欲敲門,卻突然定住身子仰頭驚訝地看向天空……
是的,屋外的沈流英確實是被方靈君屋頂上的異象給驚住了。
隻見周圍的靈力都擁向了槐樹小院,而方靈君屋頂上則形成了一個靈力漩渦,不斷汲取四周的靈力。
“頓……頓悟?!”沈流英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