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幫了劉仁軌的大忙,阿赫卡恐怕到現在也沒能猜到,此刻就在他腳下,他聽到的那個雷神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劉仁軌麵色陰沉的看著,冷笑一聲道:“瑪雅人的把戲耍弄完了,現在該輪到我們了,這些冷血,殘忍的畜生,既然他們這麼想死,去見他們的太陽神,那麼我就成全他們好了!來人!準備箭陣!好好招待一下這些瑪雅人!”
劉仁軌一言令下,聚集在旗艦之上大的明軍弓弩手立刻行動了起來,紛紛引弓搭箭,又有船工水手上前,將箭隻頭上浸了油的麻布一一點燃。
“預備!”
馮介石也是深恨瑪雅人的殘忍,此前在澳洲道的時候,心中還難免對那些土著居民懷有同情,但對這些殘忍,血腥的瑪雅人,馮介石是半分好感也沒有。高舉著右臂,等到所有箭隻頭上的麻布都被點燃之後,猛的向下一揮。
“放!”
一聲放,伴隨著右臂揮落,身後箭陣之中,五百餘隻箭一同飛了出去,這等箭陣雖然遠遠比不上當年在山穀之中伏擊諾曷缽大軍之時的氣勢,但是那陣陣弓弦聲想起,聲勢還是不小。
火箭帶著濃煙朝著岸邊飛去,正在叫陣的瑪雅人頓時被這一波箭雨給嚇住了,紛紛抬頭看著,瑪雅人雖然也發明了弓箭,但是他們手中用的,哪裏能比得上唐軍的強弓勁弩。
噗!噗!噗!
箭隻刺入瑪雅人的軀體,方才還在叫囂的瑪雅人頓時發出了陣陣慘叫聲,一陣箭雨過後,瑪雅人密密麻麻的軍陣一下子便出現了一處空缺。
箭隻頭上,燃燒著的麻布一個一個的熄滅,但是劉仁軌等人期待中的爆炸卻久久沒有出現,等到火焰全部熄滅,安靜了片刻的瑪雅人又喧鬧了起來。
一些瑪雅人又衝到了海裏,將手中的石斧,石矛不斷的朝著劉仁軌的船隊上扔去,還有一些瑪雅人則撅著屁股對著劉仁軌的船隊做出侮辱的動作。
馮介石麵色鐵青,回頭看了馮照一眼,道:“怎麼回事?”
馮照也是不明白,此前他在伏擊達延芒結波援軍的時候,也曾擺弄過火藥,之前在岸上布置的時候,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曾反複檢查了多次,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返回了船上。
“蘇將軍!在下也不明白了!火藥的幾處引線,在下是反複檢查過的,隻要遇著火,必炸無疑,可是~~~~~~~~~”
“不用想了!”劉仁軌擺了擺手,心中也是氣餒,道,“瑪雅人實在是太多了,箭隻都落在了他們身上,千算萬算,隻是沒想到瑪雅人來了這麼多!”
捅了這麼大一個馬蜂窩,劉仁軌也是頭疼,不過就這麼離開的話,劉仁軌又實在是不甘心,不單單是因為美洲的價值,更重套的是瑪雅人的殘忍,這等殘忍的民族,在劉仁軌的眼中,就不應當存在。
馮介石恨恨道:“我就不信這些土人就這般命大!接著射!”
穿上的弓弩手又發動了起來,一波一波的火箭朝著岸上射去,不斷的有瑪雅人中箭倒地,慘叫聲,叫罵聲不斷響起,但是期待當中的爆炸聲還是沒有下落!
馮介石見狀,不禁有些垂頭喪氣,上前問道:“兄長!如今該怎麼辦?”
劉仁軌麵色陰沉,看著岸上還在不斷叫罵的瑪雅人,道:“火箭不行!就用火炮!”
馮介石聞言,一拍額頭道:“真是被氣糊塗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兄長放心,小弟這就去安排!”
早就在炮位上準備著的炮手們紛紛忙活了起來,清理炮膛,填裝火藥,炮彈,隨著馮介石的一聲令下,五百餘門大炮一通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方才瑪雅人的祭祀方式,船上的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血腥的手段,讓人們畏懼的同時,也深恨對方的殘忍。
阿赫卡王正在指揮部眾砍伐樹木,準備造船進攻,不成想耳邊響起了一陣震耳的轟鳴聲,緊跟著炮彈呼嘯著便飛了過來。
阿赫卡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此前他隻是以為,那些逃回蒂卡爾城的部眾是因為擔心受到懲罰,才謊稱外來人能夠溝通雷神,降下天罰,卻不曾想,這居然是真的。
炮彈落入瑪雅人的軍陣當中,不斷的爆炸開來,這些被發射出去的都是開花彈,一炮下去,往往都能在瑪雅人的軍陣之間犁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在軍陣之後的四國之主此時也都被驚呆了,他們雖然相信外來人確實有操控雷神的能力,但是也不過將信將疑,可是此時親眼看到這種末世一般的景象,全都愣住了,紛紛下馬,跪倒在地上,被他們信奉的太陽神此時都被扔到了一邊,俗話說眼見為實,雷神的神罰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信,隻是祈禱雷神不要加罪於他們這些被脅迫而來的人身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