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才僅僅隻是開始,那艘戰船的船頭再次噴出數次火焰,結果將整個靶船從頭到尾全都點著了,船上的奴隸們也是逃無可逃。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身上著火的奴隸哪怕是跳入水中,身上的火卻依然無法熄滅,甚至還有越燒越旺的跡象。
“好可怕的火,比之中原地區的猛火油還要更盛一籌!”李治也是十分驚訝的道,猛火油也不怕水,但卻需要用明火點燃,可是羅馬戰船上的這種火卻是在噴出來後,直接就開始燃燒,光是這點就比猛火油要方便的多。
聽到李治的驚歎,君士坦斯二世以及他旁邊的福裏斯等人,卻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種武器就是他們羅馬的秘密武器希臘火,而且已經裝備在海軍之中,相信無論再怎麼強大的軍艦,隻要被希臘火噴中,也會很快化為灰燼。
希臘火一出,被噴中的靶船很快被燒成一團烈火,這也讓其它靶船上的奴隸喪失了抵抗的信心,一艘又一艘的靶船被拜占庭士兵攻陷並控製。
不過李恪卻發現一點,那就是羅馬海軍隻使用了一次希臘火攻擊,其它的靶船全都是靠士兵攻陷的,雖然這隻演練,但卻也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希臘火肯定十分珍貴,否則在李恪這種尊貴的客人麵前,肯定會多使用幾次。
“太子殿下,您看我們羅馬的希臘火威力如何?”君士坦斯二世十分自得的向李治問道。
而李治聽後也是有些讚歎道:“原來這種武器叫希臘火,威力的確不凡,而且射程也不近,在中短程攻擊下,估計沒有任何戰船可以逃脫!”
聽到李治的親口誇獎,君士坦斯二世和其它貴族也都顯得十分高興,不過這時福裏斯再次開口道:“希臘火的威力自然不凡,隻是不知大唐的戰艦威力如何,是否能抵抗住希臘火的威力?”
福裏斯的話也引起君士坦斯二世及其它貴族的注意,對於拜占庭海軍的表現,他們都是十分滿意的,而接下來就是大唐海軍的表演了。
“太子殿下,不知道你們軍艦要如何演練,需要什麼盡管提出來!”君士坦斯二世十分客氣的道。他不知道李恪軍艦上有什麼武器,也不知道這種龐大的軍艦如何對敵,因此自然要先向李恪詢問一番。
李治看了一看杜荷,發現他微微一笑。就知道一切就你做主吧!
李治則是笑道:“啟稟陛下,我們需要的東西很簡單,隻需要像剛才那樣的靶船十艘,另外船上就不需要奴隸了,隻是空船就行了。”
“空船?”君士坦斯二世聽後十分驚訝,在他的思維中,海戰必然要與敵人廝殺爭奪船隻的控製權,如果隻是幾艘空船的話,那也太簡單了,直接派人到船上就算贏了。
“太子殿下的要求還真是奇特,若是空船的話,我一個人就能奪下無數艘敵方的戰船!”福裏斯再次語氣不善的道。
也不知為何,他從見到李治開始,就產生了一種敵意,這種敵意的來源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可能是因為君士坦斯二世對李治這個大唐太子太過熱情,也可能是一直被他覬覦的伊琳娜也對李治報有太多的好感,或者隻是單純的嫉妒他的身份和地位,反正就是說不清。
對於福裏斯的話,李治卻是連理都沒理,而是依然微笑著看著君士坦斯二世。君士坦斯二世雖然心中奇怪,但卻也猜想李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也沒有拒絕,當下命令福裏斯去準備。而旁邊的伊琳娜也被引起興趣,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麵帶好奇的等著看李治如何應對。
不一會的功夫,十艘靶船就被送到了遠處的指定區域,而這時李治再次開口道:“陛下,現在我們要演示的是一種威力無窮的火器,本來在軍艦上可以更好的體會這種武器的威力,但是這種火器的動靜有點大,為了不驚擾到陛下,所以咱們就隻要呆在岸上觀看就是了。”
聽到李治此說,旁邊的李恪卻是心中暗笑,李治的話中好像處處都在為君士坦斯二世著想,而且還特意提出為了照顧對方的感受,所以在岸上觀看就行了,但是君士坦斯二世卻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正是姓格衝動的時候,若是李治不說還好,但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會激起君士坦斯二世的好強心理。
果不其然,君士坦斯二世聽到李治要演示火器,而且這種火器在軍艦上的體會更好時,他立刻開口道:“太子殿下這就說的不對了,我對大唐的火器早有衛聞,可惜一直無緣見到,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自然要好好體會一番,因此我們還是登上軍艦觀看吧!”
對於君士坦斯二世的話,其它貴族也都是十分支持,上次努西克出使大唐後,也收集了一些關於大唐情報,特別是軍事方麵的情報,幾乎處處都提到火器的威力驚人,所以有這個機會,這些拜占庭軍事貴族自然不會放過。另外他們也想到李治的軍艦上參觀一番,看看大唐的軍艦與拜占庭的軍艦有何不同?
對於君士坦斯二世的反應,李治心中是笑開了花,但是在表麵上,卻是再三勸說阻止,最後還是福裏斯出言諷刺了幾句,然後伊琳娜也開口請求,李治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