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秦軍!”鬆讚幹布看著唐軍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殺吐蕃兵士,不由得大驚,咬牙切齒,詛咒唐軍,“秦軍陷入重圍,竟然還如此難對付!”
吐蕃將領們個個心驚膽跳。以唐軍的戰力,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就這萬餘人就足以橫掃他們十萬大軍,這太驚人了。
鬆讚幹布在親衛的護衛之下朝後麵退了一段距離,右手緊握成拳,突然狠狠一晃拳頭,大喝一聲,道:“摩苛葉,阿挪!放箭!放箭!射死他們!”
“讚普,那有我們的人呢!”有親衛小心提醒一句。
鬆讚幹布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那個親衛一眼,突然揮起彎刀就劈砍了下去,這個多嘴的親衛頸間頓時鮮血噴濺,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他到死也不知道鬆讚幹布為何要殺他。
“要你多嘴?”鬆讚幹布把彎刀在屍體上擦拭,冷冷的道,“錯失了這機會,在哪裏去找幹掉秦軍的良機?吐蕃的勇士為吐蕃獻出生命那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放箭!”
摩苛葉,阿挪兩人接到鬆讚幹布的命令,也是一陣遲疑,但是卻又不敢違抗,隻能咬著牙命令手下兵士,朝著秦軍和吐蕃軍糾纏在一起的方向,發射了弓箭。尖銳的破空聲響成一片,不計其數的箭矢對著正在酣戰的秦軍和吐蕃兵士就飛了過去,密集的弓箭,幾乎將陽光的遮蔽了,密不透風。
“不好!”李恪大驚失色,真沒想到鬆讚幹布的心腸如此歹毒,先是利用,拋棄自己的手下,如今竟然連自家兵士的性命都不顧了。箭矢射來,連同吐蕃兵士一起射殺,慘叫聲響成一片,地上的屍體又堆了厚厚一層。
雖然死在箭下的吐蕃人要比唐軍多得多,可鬆讚幹布這壯士斷腕一樣的毒計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在吐蕃軍連番的弓箭打擊之下,秦軍依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李恪的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看著秦軍不斷的中箭倒地,他的心裏也好像在滴血一樣,可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絕對不能膽怯。
“殺!殺!弟兄們!撐住!撐住!皇後的援軍就要到了,絕對不能放走一個吐蕃人!就是死,也要給我頂住!”根本都不用席君買叮囑,秦軍軍此時也被鬆讚幹布的毒計激起了火氣,這個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都到了這一步,大不了就是個死,可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一個墊背的。有的親軍脖頸被弓箭射穿,可是卻依然沒有倒地,任由鮮血狂噴,揮刀將身邊的一個吐蕃人砍於馬下,看著對方死去,才慢慢的倒下。
有的秦軍被幾個吐蕃人圍著,身上被插滿了羽箭,可是卻依然死死的抱著對方,直到另一個秦軍過來,將被抱住的吐蕃人砍死,才含笑而去。
瘋了!都瘋了!那些再一次被鬆讚幹布出賣了的吐蕃人想要逃走,可是卻被唐軍死死的纏著,想要逃走根本就不可能,隻能在唐軍的劈砍下,羽箭的射擊下,不斷的哀號。
“殺!殺!殺!”李恪此時也瘋狂了,一柄砍刀在他的手裏使的如同潑風一般,每喊一個殺字,就會有一個人倒地身亡。
“噗!”席君買在馬上身型一晃,後背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他知道自己又中箭了。
“陛下!陛下!”登時有幾個秦軍上前,護住了李恪,用自己的身體幫著席君買擋箭,李恪看著眼睛赤紅,幾乎要流出血來,發了一聲喊,一刀將麵前的一個吐蕃軍砍成了兩段。
吐蕃軍雖然損失更為慘重,但是鬆讚幹布卻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瘋狂的大笑著,讓身邊的親衛都不寒而栗。
“殺!殺光了這些漢人!殺光了這些可惡的漢人!”鬆讚幹布大喊著,又是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可是卻依然大笑著,連番慘敗,讓他也有些魔障了,此時他根本就不在乎吐蕃兵士會有多大的傷亡,他心裏隻是想著,要將眼前這些唐軍全部殺光,一雪前恥,可就在這時,變故驟生。
“殺啊!”驚天動地的呐喊聲響了起來,震得地皮都在顫抖,秦軍與吐蕃大軍廝殺的哭喊聲,慘叫聲,馬嘶聲響成一片,可謂驚天,仍是不能掩蓋這聲呐喊。
鬆讚幹布吃了一驚,尋聲望去,目力所及之處,隻見一片光華奪目的紅色浪潮,正對著他們湧來。不計其數的旗幟上麵寫著鬥大“秦”字,在風中舒展如畫,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