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芳騎著駿馬,盔甲之上依然血跡斑斑,如同殺神一般,手中長槍對著吐蕃營地一指,好似驚雷閃電,威不可擋。明軍軍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在蘇定芳的引領下,對著吐蕃營地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勢。
葛布驚慌失措的出了帥帳,看著朝他的營地碾壓過來的洪流,不禁呆住了,問道:“那是什麼?”
親衛有些驚慌的說道:“好象是唐軍?”
“唐軍?唐軍到這裏來了?唐軍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葛布有些癡癡呆呆的,自言自語道。他萬萬沒有想到唐軍居然會攻打過來,這實在是難以相信。
吐蕃兵士被唐軍衝鋒的聲勢驚動,睜大眼睛,打量著直衝而來的唐軍,議論紛紛,卻忘記了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敵襲!殺啊!”
一個吐蕃兵士反映了過來,急匆匆的跨上了戰馬,揮舞著彎刀,召喚著同袍:“唐軍殺來了,不想死的快上馬禦敵!”
吐蕃人倒也真是硬氣,在經過了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刻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咆哮著,揮著彎刀,對著唐軍就衝了上去。
葛布此時也反映了過來,唐軍來勢洶洶,但是他卻絲毫不懼怕,他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要為兄長報仇血恨。
跨上了親衛牽來的戰馬,葛布對著那些將軍大喊了一聲:“還是吐蕃勇士的就跟著我殺,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你們的恥辱!”
葛布的一句話,頓時激起了這些個將軍們的火氣,都是戰場上的廝殺漢,誰願意忍受這樣的奚落。
“不用你說!管教這些唐人有來無回!”吐蕃軍應戰了,雖然根本就稱不上陣型什麼的,但是生在人多。
“殺光吐蕃狗!”唐軍也一樣怒吼著,手中的弓箭對著吐蕃軍隊就射了過去。
“嗖嗖!”破軍個個是千挑萬選的英雄好漢,人人有一身好武藝,個個力氣過人,他們使用的弓全是硬弓,少則三石,多則五石六石,這一發威,尖銳的破空聲猶如導彈飛過,震得人的耳膜隱隱作疼。
“噗!噗!噗!”
羽箭刺穿了吐蕃人的麻衣,獸皮,布甲,直入他們的身軀,有的人被羽箭帶著掉下馬來,縱然並未射中要害,但被身後的同袍踩踏之後,也眼見得活不了了。
陣陣慘叫聲響起,吐蕃兵士中箭者不在少數,成片成片的倒下,然後被身後的戰馬踩踏,變成了一灘肉泥。
明軍軍的騎射之術是一絕,放眼天下,能與明軍比騎射的少之又少,就是以騎射著稱的突厥也不一定能勝得了現在的明軍,能與唐軍相比的恐怕也就隻有曆史上縱橫歐亞大陸的蒙古鐵騎了,眼前的這些吐蕃兵士就更不是對手,明軍的穿山弩射殺是一射一個準,箭出人倒,從不落空。
隻一輪,就有好幾百吐蕃兵士中箭倒地,地麵為鮮血染紅了。
在巨大的傷亡麵前,狂熱的情緒漸漸的冷卻了下來,吐蕃兵士終於清醒過來了,意識到他們踢到鐵板了,朝前湧動的人潮立時停了下來。
“殺光吐蕃狗!”吐蕃兵士停住了衝鋒的腳步,明軍卻沒有絲毫停頓,邊放箭邊馳騁,對著吐蕃軍隊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又有不少吐蕃兵士中箭。
一輪接一輪的射殺,吐蕃兵士根本就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就給破軍射殺了兩千多,如此一來,吐蕃的士氣大降,不少人開始朝後退去。
五輪羽箭過後,破軍已經衝到了吐蕃大寨的營門口,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指揮,整齊劃一的將弓弩掛在了兜鏈上,抄起了馬刀,馬刀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宛若毒蛇的利牙,隨時會吞人噬骨,極為駭人。
馬刀是明軍的製式裝備,尤其是騎兵,更是不可少。數萬把馬刀整整齊齊,隨著唐軍的奔馳,吐蕃人害怕了,那毒蛇一般的馬刀隨時會把他們吞噬。
吐蕃兵士看在眼裏,倒吸一口涼氣,逃得更快了。然而,他們的逃跑注定是無用功,在破軍麵前逃跑,放眼天下,還沒有哪支軍隊能有如此能耐。
破軍排著整齊的戰鬥龍形,在蘇定芳的帶領下,對著吐蕃軍隊無情的衝了上去。
馬刀砍穿軀體的聲音,吐蕃人的慘叫聲頓時響成了一片,此起彼伏,就像是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在戰馬的高速衝擊力下,馬刀的殺傷力異常驚人,哪是吐蕃那破敗的麻衣、皮甲所能抵擋的,一捅一個透心涼,刀尖從背後透出,鮮血順著槊尖滴落,說不出的詭異。
一番衝鋒之下,唐軍就收了馬槊,拿出手榴彈開始一頓亂炸。
破軍的砍殺犀利、凶狠、霸道,絕不留情,吐蕃兵士在遭到弓箭和馬槊的打擊後,早已陣腳大亂,哪裏還能招架,隻有給屠殺的份。每一刀下去,必有吐蕃兵士的慘叫聲相伴,吐蕃兵士不是身死,就是重傷,絕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