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長您請看,他們就是因為這個打起來的。”而劉晉聽後卻苦笑了一聲,然後伸手將一樣東西托在手心說道,隻見在他的手上,托著一樣小孩子拳頭大小的天藍色寶石,這塊寶石看上去晶瑩剔透,十分的漂亮,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寶石,但若是拿去賣的話,應該可以換不少錢。
“這寶石是哪來的?”呂震天著臉問道。他看到這塊寶石雖然漂亮,但上麵卻還有些泥土,看起來像是剛剛從地裏挖出來似的。
“什長,這寶石是我從地裏挖出來的,可是三驢子他們卻說見者有份,非要我分他一半,我自然是不肯,結果就打起來了!”聽到呂震天的問話,低著頭的二杆子第一個開口說道。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旁邊,說話有些不利索的年輕人也搶著開口道:“這坑……是咱們哥幾…幾幾幾個一起挖的,總不能因為你二杆杆杆子最後挖出寶石,這個寶石就得全都歸你你你你吧?”
而結巴一開口,其它幾個參與打架的人也紛紛叫嚷起來,結果更讓呂震天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下氣的他大聲吼道:“都給老子閉嘴,一個一個說!”
看到什長發飆,二杆子和三驢子再也不敢放肆,乖乖的把事情講了一遍。原來他們打完獵後,二杆子和三驢子分到一組,負責挖做飯的深溝,可是幾人挖著挖著,忽然被二杆子挖出一塊藍色的寶石,而且看樣子還值不少錢,本來這是二杆子挖出來,按理說應該歸他,但是這條溝三驢子他們也出了力,所以也就想分上一杯羹,可是二杆子卻不答應,結果就這樣吵了起來,最後甚至還發展到動手的地步。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呂震天是又氣又恨,這件事本來就是筆糊塗帳,誰說的都有道理,若是任意一方能退一步的話,恐怕這件事都不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想到這裏,呂震天乎乎的說道:“二杆子,三驢子,你們兩個帶頭鬧事,今天回營後去軍法處自行領三十軍棍,好好給我反省一下!”
呂震天的處罰並不重,若是放在以前,私自鬥毆可是要受到重處,兩方最少都得挨上十幾鞭子,不過現在他們是進山搜捕,所以不太適合處罰,另外若是打鞭子的話,現在深山裏,很可能會感染發炎,弄不好會死人,而且就算是不發炎,卻也要消耗為數不多的藥物,所以從這幾方麵考慮,他也隻能用輕罰了。
對於什長的處罰,三驢子等人倒也沒有覺得不公,不過二憨子卻笑嘻嘻的開口道:“什長,處罰倒沒什麼,隻是這寶石是不是還給我?”
其實倒不是二杆子貪財,隻是他這次回去就要成婚了,現在正拚命的攢錢,雖然他已經攢了不少的錢,但二杆子這人實誠,老想著讓自己的新娘子風風光光的過門,錢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隻要有一點掙錢的機會,他就不會放手。
聽到二幹子還惦記著寶石,呂震天氣的上去就想踹他,不過還沒等他出腳,旁邊的劉晉忽然上前拉住呂震天道:“什長息怒,既然二杆子不是想要這塊什麼寶石嗎,那您幹脆就給他好了!”
一聽劉晉幫二杆子說豪華,那邊的三驢子等人卻不高興了,剛想說些什麼,不過隻見劉晉笑嗬嗬的再次道:“驢子兄弟要是不滿意的話,那我劉晉做個好人,再給你們找幾塊就是了!”
劉晉的話一出口,所有人全都愣了,聽他話中的意思,好像呂震天手中的寶石像是地麵上的普通石頭一樣,隨手都能找到。可是他們雖然不認識二杆子找到的是什麼寶石,但看那晶瑩剔透的樣子,應該不是尋常貨色吧?
呂震天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他從劉晉的話裏聽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當下有些疑惑的問道:“小晉子,聽話中的意思,難道你認得這是什麼寶石嗎?”
聽到呂震天也稱那東西是寶石,這下馮石介再也忍不住了,當下哈哈大笑道:“什長,你們都被這石頭的樣子騙了,這可不是什麼寶石,隻是一塊最普通的膽礬罷了!”
“膽礬?”二杆子他們聽後都是不明所以,他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倒是呂萬喜歡讀書,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這個名字,但卻也沒什麼太深的印象,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到他們還是不明白,當下劉晉再次笑著開口道:“船長,屬下家中世代都是以雕刻為生,平時用到最多的,就是各種石頭和木頭,我雖然沒能繼承父業,但卻也跟著父親學了一些,對各種石頭也十分了解,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隻是塊明礬罷了。”
劉晉說到家傳的手藝,又不禁想到生死不知的父親,心中也有些黯然,當下歎了口氣接著又道:“這明礬雖然看著漂亮,但其實並不是寶石,甚至連石頭都不算,隻要你把它投入水中,立刻就會化掉,若是放在烈曰下暴曬,又會化為粉末,所以根本不能雕琢,不過我聽說它是可以入藥,但好像也不值幾個錢!”
聽到劉晉說自己挖到的‘寶石’不值錢,這讓二杆子十分震驚的道:“這……這怎麼可能?這麼漂亮的寶石,怎麼可能不值錢?”
三驢子是比二杆子清醒些,知道劉晉沒有騙自己的理由,而且人家是石匠出身,祖祖輩輩都與石頭打交道,自然不會看錯。想到這裏,他和身邊的人都是對視一眼,若是他們因為一塊不值幾個錢的石頭打了一架,那以後可要被隊伍裏的兄弟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