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起是誰?這小子不會是急瘋了吧?”眼見張佑李妍被團團包圍,圖門汗原本被兩人連殺自己三員大將而受驚的小心髒早已平複了下來,笑問旁邊的恰台吉。
“誰知道這小子裝什麼神弄什麼鬼呢。大汗隻管看戲便好,那邊那個女的看著像是蘇米亞,今天咱們可真是撞了大運,不但搶了板升城,殺了張佑和李妍,順便還能把蘇米亞也抓起來,有她在手,歸化城不費一兵一卒就能盡歸大汗所有了。”
土門汗哈哈一笑,搖搖頭:“不不不,歸化城自然是晁兔的,整個土默特都是他的,而你,本汗將會封你為土默特的濟農……”
“多謝大汗,我晁兔對長生天發誓,此生永遠效忠大汗,若有違背,便叫我萬箭穿心,死無全屍!”
“謝謝大汗,我願永生永世做您最忠誠的奴仆!”
晁兔和恰台吉同時跪倒在土門汗的腳下,謙卑的低下了頭顱。
圖門汗愈發得意,連誇三個“好”字,仰天長笑起來。
“啪”一聲爆響,笑聲戛然而止。
圖門汗滿臉的不可思議,低頭向自己的胸口看去,發現居然不知被什麼東西穿透了一個血洞,他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不是嚇的,而是真的發冷。
這好像是一顆子彈,是了,早就聽說大明有一種火銃,射程極遠,莫非自己便是被其射中的麼?
不疼,隻是呼吸愈發困難起來,眼前浮現一幕又一幕從前的片段,甚至連早就忘記樣子的母親都清晰的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要死了吧?什麼皇圖霸業,再也沒有實現的可能了。
他突然再次大笑了起來,可惜卻再也沒有適才的那種舒暢,猶如公雞被掐住了脖子,隻發出微弱的幾聲“嗬嗬”,然後便眼前一黑,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
“大汗死了,大汗死了!”不知是那個蒙古將軍驚呼,猶如瘟疫傳染一般,很快整個戰場上便傳遍了這個消息。
士兵再也無心作戰,軍心大亂,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城牆上守城眾將士不但打退了敵人,反而在大成比吉的命令下追殺了出城。
這邊蘇米亞也趁著敵軍大亂的機會下令部下發起了猛攻。
蒙古軍軍心已亂,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一路上拋旗投槍,潰不成軍,紛紛向東奔逃。
恰台吉和晁兔也早就沒了得意,在潰兵的衝擊下猶如兩隻喪家之犬,被僅剩的幾個親兵護衛著隨眾而逃,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為何好端端局勢竟然急轉若斯,那麼多人的保護下,居然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打死了圖門汗。
錢起,一定是那個錢起,用的一定是那神奇的狙擊槍,這麼遠都能射中,有此神器在手,日後誰還敢跟張佑作對?
“晁兔休走,吃我一槍!”張佑一直關注著恰台吉和晁兔,見兩人逃命,一直緊追不舍,途中已經給自己的火銃重新填好了子彈,沒把握射中晁兔,便向他和恰台吉胯*下的戰馬射去。
兩槍連中,戰馬吃痛,人立而起,登時將兩人掀下了馬背。
兩人的親兵們見狀絲毫也不停留,縱馬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