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兩條街,蘇真真恍惚聽見尋呼機的聲音。是兩個巡邏警察!

"Sir!Help!"蘇真真用英語大聲呼救。

兩個巡邏警察迅速駕車過來。蘇真真用最簡潔的語言解釋:"警察先生,我先生被人劫持就在前麵的巷子裏。對方有刀。他很危險。"

蘇真真帶著兩個警察以最快速度回到巷子邊。

冗長的巷子。遠遠的有兩個身影正瘋狂踹著地上的人。

蘇真真和警察才出現在巷子口,兩個身影意識到不對慌忙往巷子另一頭逃開。

蘇真真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歐辰勳,歐辰勳身下潮濕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染紅大片。

"歐辰勳!"

蘇真真匆忙跑過去蹲下。

歐辰勳意識還在,聽到蘇真真的聲音,勉強看了她一眼:"我沒事……"

翌日清早。

歐辰勳經過一夜的手術。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營養一滴一滴的往下滑,順著軟管輸入他的體內。

蘇真真坐在一旁的沙發椅子裏發呆。

歐辰勳腹部中了兩刀,倒在血泊裏。

經過一夜搶救,好歹脫離的生命危險。

蘇真真做了大晚上的筆錄,警察根據她的描述已經去搜查那兩個嫌疑犯。

盡管一夜沒合眼。但是她一點都不困。

嗡嗡。

電話響起。

蘇真真看一眼來顯,起身到外麵走廊去接電話。

"平安。"

"……我見你一直沒回信息,就打個電話問問。"電話那頭是陸平安的聲音,夾雜著微波爐的聲音。

"我現在在醫院。"蘇真真也能聽出自己聲音的嘶啞。

陸平安是知名醫生。早也聽出了問題:"你怎麼了?我馬上過來。"

"不是我。是歐辰勳。"蘇真真簡要的把昨晚的事情跟陸平安講了一遍,"我現在狀態有點差。讓我再冷靜幾個小時吧。"

陸平安是聰明人,聽出了蘇真真話語裏的遲疑。卻也隻能尊重她:"好,那晚點你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恩。"

掛掉電話,蘇真真撐著額頭順著牆壁蹲下。

原本她可以很利落的與歐辰勳分開,可是隨著兩人接觸的越多。交纏也越多。

再繼續下去。她真的還能像之前那麼果決的和歐辰勳斷絕來往嗎。

下午。醫生說歐辰勳快要醒來了。蘇真真這才離開。

陸平安過來接她。

"等他出院後我便跟他商量離婚的事。不能再拖了。"蘇真真對陸平安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其實。"陸平安緩緩的說,"你不用這麼逼自己……"

他與蘇真真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十歲那年隨著家人移居美國。陸家是醫學世家,其中幾位還是心理醫生,所以蘇真真有時候覺得陸平安比她自己更懂她。

然而此刻她還是想辯解幾句:"也不是逼自己吧。實在不想和他再有什麼交集。"

昨晚遇險的事情說不上是誰對是誰錯,但關鍵時刻歐辰勳讓她先走,比以往他的所作所為更正派。

蘇真真回家後洗漱了一番,然後一切生活工作又迅速的回到正軌。

周末她去洛婷的月子中心。

洛婷很是神秘的將蘇真真拉到一個角落裏:"那個歐家的人,有沒有去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