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在接受檢查的時候看到了辦公室裏有人在商量,一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手中拿著本破書,手舞足蹈的像是在說些什麼,但是坐在他對麵的人似乎並不是非常的在乎。
“咋了?”陳天看著站在身邊的楊悅詢問道:“賣書的?”
“昂,下午都來了兩趟了,好像有本他認為是好書的書,但實際上一文不值,我爸爸原本表示一千塊收回來,但是對方不願意,想要提價。”楊悅鼻子哼了聲的說道:“我爸爸看書可不會走眼的,值什麼價他一準知道。”
陳天很疑惑的說道:“你爸爸?”
“我爸爸可是得一書齋的館長。”楊悅很得意的看著陳天說道:“你原來不知道啊!”
“嘿,行了,快走吧!”
還準備說什麼的陳天被檢查的人很粗暴的推了下說道:“快走,快走!”
這個男孩還是今天早上剛進門碰見的,他好像對陳天很不待見似得,沒想招惹麻煩的陳天也就點點頭轉身帶著小武走了出去。
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那個原本在辦公室的中年男人才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陳天和小武正在門口抽煙聊天,看到了他好不容易出來了,小武就先站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
“嘿,兄弟,聽說你有本書要賣?”
小武叼著煙吞雲吐霧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我們收書,拿出來看看?”
“你們?”男人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小武和蹲在了馬路牙子都沒回頭的陳天抱緊了自己懷中的書說道:“你們想弄啥咧?當俺好欺負是咋的?”
一著急家鄉話都飆出來的的男人很害怕,小武咧嘴笑了笑,從自己的口袋裏抽出來了紅色的鈔票,點了二十張塞到了男人的手中說道:“押金,給不給看?”
真金白銀的鈔票,男人攥著看了半天這才放下來了心說道:“好,你要看?”
“你別管誰要看。”小武拿錢開路,自然也就囂張的多了,直接從農民手中把書給搶了過來說道:“廢話那麼多。”
他是有一股痞氣的,男人拿了錢對這樣的人就不敢多廢話,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看著,原本這本書的心理價也就是兩千,他一下午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有抬上去價錢,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拿到了錢。
陳天接過來了小武遞過來的書翻著看了看,難怪楊悅的爸爸不收這本書,這就是本手抄的道德經,沒什麼好看的,唯獨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一手狂草寫的格外的飄逸出塵,這字寫的讓人拍案叫絕。
“這上麵寫的啥啊?”小武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借著路燈眯著眼說道:“草書?”
“狂草,這字寫的不錯,好過了現代不少的書法家了。”陳天讚美的說道:“這種字體,遇到了懂行的人怕是百萬一尺都要搶購。”
小武聽了這個數字,壓低了聲音的說道:“那,楊悅的老爹看走眼了?”
“這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