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某榮幸之至。”
說罷,眾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蘇牧強忍著酸澀,將酒液咽了下去,這古代什麼都好,就是這釀酒的手法,太過粗糙。
壽宴開席,蘇牧身旁一身材粗獷的男子自座位上站起,徑直來到夏丞相麵前的空曠處。
獻禮的完事,輪到獻藝了。
男子麵前的地上,擺放著兩方巨大的石鎖。
“這誰啊?”
“他你都不知道?京城第一大力士周少雄,抬舉百斤石鎖輕鬆無比。”
空地上,周少雄往手掌上吐了口唾沫,搓揉兩下,半蹲下雙手把住石鎖。
奮力一抬,石鎖拔地而起,周少雄憋的臉紅脖子粗,但仍然緊咬牙關。
“好力氣。”來往賓客紛紛鼓掌。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牧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都前去獻藝,這時候他才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有心暫避,但為時已晚,一道道目光,鎖定了這一桌僅剩的沒有獻藝的蘇牧。
無奈之下,蘇牧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臨時想了一個計謀。
“丞相大人,在下乃是一走南闖北的鄉野道士,聽聞丞相壽辰,特來祝賀。”
“如果丞相大人不嫌棄的話,且讓小道為你算上一卦。”
“算來。”夏丞相長袖一揮,應準。
蘇牧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沒多過久,便將早已算好的結果說了出來。
“丞相大人,你今日有血光之災。”
“大膽!”
夏丞相臉上笑容戛然而止,夏七更是拍桌而起,直接指著蘇牧的鼻子喝道。
“來人,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一隊帶刀侍衛從門外衝進來,將蘇牧團團圍住。
蘇牧無心反抗,被侍衛壓住,關進了柴房之中,聽候處置。
倒不是他沒有能力逃走,而是師父曾經說過,他們學道,對付的是危害人間的陰物,施予人身就是壞了規矩。
壞了規矩,天不收人收,就像那吃人的老嫗,沒蹦躂幾天,就被老人一劍刺的形神俱滅。
他可不想落的如此下場,所以還是老實一點,等找機會,再用其它方法離開便是。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他也不好硬闖,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能出手傷人。
正當他想著怎樣離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門口的侍衛離開了。
緩緩打開柴房門,蘇牧看向兩旁,許多侍衛和士兵,都朝同一個方向跑去。
“壞事了。”
能讓丞相府亂套,他隱約猜到了原因。
隨大流趕到正房,隻見身穿紅色衣裝的夏丞相,躺到在地上,雙目圓瞪,七竅流血,四肢繃直,死前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而現場,除了團團圍住的侍衛之外,就隻有幾個人。
三位小姐,管家夏七,太子陳旭。
醫師斷定,丞相死於非命,死亡時間在一個時辰前,並非自然死亡,而現場,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隻有那幾人。
就連後來趕到的蘇牧,也有兩名侍衛證明,他一直在柴房中待著,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