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看著吳良等人離去的背影,他咬牙切齒道:“這仇不報,誓不為人!打電話給所有滄海市的手下,帶上家夥事兒,我要報仇!”
“是!吳爺!”
旁邊一個鼻青臉腫的手下,答應一聲,趕緊的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剛剛打過去,還沒開口叫人帶家夥。
沒曾想……
那頭傳來了歇斯底裏的吼叫,“快通知吳爺!張邁的人來掃場子了!”
“什麼?”
一下子,給這人搞蒙了,扭頭趕緊通知吳尚涵。
“吳爺,張邁掃我們的場子啊!”
吳尚涵也是嚇得屁滾尿流。
“你胡說八道什麼?”
“吳爺,真的!手下剛剛來的消息。”
“媽的,大家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他為什麼針對我?”
“不知道!”
吳尚涵臉都白了。
幾乎所有人馬都安排在了深藍酒吧,結果那邊疏漏,給人家鑽了空子。
這張邁是想要把滄海市給獨吞了嗎?
“快!火速支援。”
“是!”
……
路上,吳良讓眾保鏢們回紅山區了。
奔雷和一個司機,開著大奔送他回家。
本來林江雪吩咐,拿一千塊請大家吃飯,算是報答一下。
可是自己的人,吳良當然用不著這麼做。
但……
這般早回去,免不了被一家人懷疑,到時候說吳良不懂人情世故。
車子就停放在路邊,吳良折騰一天,未曾吃晚飯。
看著那邊有人叫賣“餛飩麵”,立馬掏出一百塊,讓奔雷去買三碗。
奔雷拿著錢,哭笑不得,“先生,您要是想吃飯,大可以去帝豪酒店。這路邊攤,實在不衛生!”
“你不懂,這路邊的特色小吃才是一絕。”
吳良微笑著回了句。
奔雷實在無奈,隻能下車,前去賣混沌麵。
車上就剩下吳良和一個年輕的司機在等待著。
外麵天兒冷,坐在大奔裏吹暖氣,再吃著混沌麵這才是一種享受。
車子裏麵的氣氛有點無聊,吳良瞄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很年輕!
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
於是,他打開了話嘮,詢問了句,“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我叫趙四。”
“哦,為什麼會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嘿嘿……我家是農村的,爹媽沒文化,我排行老四。”
他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吳良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香煙,又問,“出來幾年了?”
“退役之後,算算時間,有三年多了!”
“回過家嗎?”
“沒有。”
“三年一次沒回去過?你就不想家?”
“唉,咋不想呢?”
趙四歎息一聲,有點傷感的道:“隻是出來三年了,一事無成!這樣空手回去,實在太丟臉了!我打算混個人樣,到時候再回去。”
吳良點了點頭,很理解這種在外漂泊遊子的心。
當年他也是雄心勃勃來了滄海市打工,結果窩囊的去當了上門女婿。
吳良遞給他一根煙,趙四惶恐的接過來。
叼在嘴中,他好奇的問了句,“先生,我一直有個很冒犯的問題想問您。”
“說!”
“像您這樣的大人物,為什麼遮遮掩掩的?不向老婆一家坦誠呢?”
聽完這話,吳良一愣,歎息一聲道:“你不知道,我招惹了仇家,要是身份暴露她們會很危險。”
趙四點了點頭。
接著,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居然發現沒帶火機。
頓時,一臉尷尬的笑了。
吳良搖頭苦笑,“你不是想出人頭地當一次大人物嗎?行!我今天伺候你抽煙!來吧,大哥!”
說話間,點燃火機,湊了過去。
趙四憨傻的笑了笑,叼著煙,趕緊湊過來。
深吸了一口煙,他張嘴說了句,“先生,您是我見過所有老板裏麵,最沒有架子的人了。”
吳良微笑,剛要回一句。
但就在這時,慘劇發生。……
砰!
一臉鮮紅帶著腦漿,噴在了吳良的臉上。
趙四滿臉鮮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在他眼前……側著身子,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