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言的沉默比當眾摑了她一巴掌還要來的難堪,她用她所有信心來換他的信賴,以心換心的結果,就是被無情的拋棄麼。
她沒有勇氣再開口說一次,請你相信我,也沒有力氣去恨他,打他。
絕望就像是被宣判死刑的人一樣,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沒有意義的。
她睜大著眼睛,轉身,大步的跑出酒窖,刺眼的陽光下,她閉上了雙眼,淚水瞬間漫過她的臉頰,她光著腳一路的跑,一路的狂奔。
跑出鏡園,跑進鏡園外未被開發的山林裏麵,靠在一顆大樹上,放聲的大哭起來。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她捂著胸口,大力的捶著,究竟要為了同一個人心碎幾次才可以,她曾以為自已不會再體會這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了,所以現在怎麼哭都無法排解這錐心的痛楚了。
賀祟行扶著沙發,無力的怔坐了下來,手撐著額頭,麵無表情的臉冒著寒氣。
“行——,你不要傷心嘛,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盡把男人招到鏡園來,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我真想不通,她幹嘛要這麼做,難道隻是想要氣你麼”薩朵坐在邊上挑撥離間著,人也悄悄的坐到他邊上,安慰似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別碰我,給我滾,都給我滾出去”賀祟行揮開她的手,狂怒吼著,抓起沙發上的瓶子砸向門口。
接連響起的巨響的與賀祟行狂怒,讓薩朵跟地上的牛郎給嚇壞了。
牛郎連滾帶爬的跑了,在呆下去,他非給這個男人殺了不可,鏡園?!原來他在那個鼎鼎大名的賀家啊,這麼說,市長也住在這裏,想想,他不禁打了個寒蟬。
薩朵也緊接著跑出來,看四下無人,鈴著那個牛郎走到暗處“我警告你,昨天晚上的事,不許到處亂說,錢我會打給你的,另外,不管誰問你,你都要一口咬死是祈如影帶你來的,明白麼”。
“明白,明白,隻要錢給我的話,我會嘴巴會像銀行保險箱那麼嚴密的”牛郎接近薩朵,貼緊她“下次有需要,再來找我”。
“切——”薩朵揮開他的手“像你這種軟腳蝦還是算了吧,伺候伺候沒牙的老太婆還行,害的我昨晚還要自已動手解決”。
牛郎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也口出惡言“你以為我想做你生意啊,你下麵臭死了,查查婦科病去吧你,記得把錢打給我,不然我就把昨晚的事桶出去”他推開她,朝外走,說他是軟腳蝦,明明是自已欲求不滿。
薩朵氣的在那邊呼氣,要不是怕引起騷動,她非好好修理一下這個軟腳蝦牛郎不可。
酒窖裏麵靜的連呼吸聲都被放大了數倍,賀祟行捏緊著拳頭,胸口起伏不定,他靠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一整夜焦急的尋找,讓他耗盡了全部的心力。
祈如影在樹林裏哭了很久,他沒有來找她,也是意料中的事,像個瘋婆子一樣光腳走到公路上,坐車到醫院。
走進病房,就聽到“哢嚓”一聲,莫馨舉著照相機,笑容燦爛的站在那裏,當看到祈如影是這副樣子來的,她收起了笑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