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股份？”林檬問道。
“對。”
“這聘禮真是新鮮，我還以為是什麼豪車、金銀首飾再加88888之類的。”林檬調侃道。
“你怎麼不說還要有烤乳豬烤全羊？”梁瑾川好笑地看著她。
“也可以呀。”林檬笑道。她隨手翻了翻桌麵的文件，就看了眼標題，連內容都沒看，問道：“你真打算把這些給我？”
“不然我把歐陽律師請到家裏來做什麼？”梁瑾川反問道。
“你不怕我那天卷著這些財產跑了？”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林檬盯著這些文件，腦袋放空地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你給我，那我就收了。簽字吧。”
“你不看一下文件內容？”歐陽律師笑嗬嗬地問道。他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們相處的情景，每次看見都覺得他們這樣的感情挺難得。
“不用看了。”林檬說道。
“你不擔心這些協議其實是把你弄坑裏的，萬一你哪天因為這些文件背上大一筆……”
梁瑾川還沒有說完，林檬就捂住他的嘴，“不吉利的話不要說，我們以後還要過好日子呢。”她把手縮回來，轉頭的時候看到歐陽律師臉上的笑意，不好意思地說道：“歐陽律師，讓你見笑了。”
“哪裏，我看見感情好的年輕伴侶心情就會很舒暢，你們不用介意，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歐陽律師笑道。
歐陽律師和他妻子結婚快三十年，一直沒有小孩，但是他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很值得人羨慕。
林檬悄悄地瞪了梁瑾川一眼，都怪他要亂說話，自己才會伸手去捂他的嘴。
文件很快簽署完畢，林檬的身家現在可是不得了。
“我還給我老丈人準備了禮物。”送走歐陽律師後，梁瑾川突然說道。
“哈？你說我爸？”林檬驚訝得脫口而出，給她爸準備了禮物？什麼禮物？
梁瑾川捏著林檬的臉，挑眉道：“我爸？”
“……咱爸。”林檬的臉被捏著，說的話有些走音。“你給他老人家準備了什麼禮物？他老人家什麼都用不上啊。”
“誰說什麼都用不上？”梁瑾川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站在父親的墓地前，林檬看著一地的紙樓紙車紙手機紙衣服鞋帽還有紙折的金銀財寶以及其他稀奇玩意兒，捂著額頭無語地笑了，“好吧，我替咱爸謝謝你，你想得真是周到。”
“我就跟你說了，他老人家肯定用得上。”梁瑾川有些得意。
跟著跑過來的葉仁抱著手臂感歎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送聘禮的，這叫什麼，別出心裁？”
林檬忍俊不禁。
香燭錢紙一點，林檬先讓苗苗給她外公上香磕頭。
每年清明正月，梁瑾川都會帶苗苗來掃墓，就連林檬失蹤的時候也沒有間斷，小小的苗苗已經熟悉了流程。
她像模像樣地跪在地上給外公磕頭，還向她外公彙報，說爸爸媽媽要舉行婚禮啦，沈家的小寶貝好可愛，要是媽媽也給她生個弟弟妹妹就好啦，等等。
林檬蹲在一旁，聽得極其無語。
梁瑾川聽著苗苗的話，心思一動，覺得現在也是時候把二胎提上日程了，他決定回去就跟林檬商量這件事。
葉仁也拿了三炷香拜了拜，他扭頭問道：“我是該喊他爸還是喊他幹爹？”
“隨便你。”林檬覺得就是個稱呼，無所謂。
“叫幹爹。”梁瑾川卻不這麼認為，林檬的爸隻有他梁瑾川才能喊爸，其他人都不能。
葉仁笑著搖了搖頭，脆生生地喊了聲幹爹。
等大家都拜完了，葉仁把苗苗抱起來，捂住她的耳朵，和林檬走到一邊。
鞭炮聲響，紙灰紛飛。
這是林檬有史以來，最為開心的一次掃墓。
不過，即使是這樣溫馨又感人的時刻，還是免不了煞風景的人。
“先生，我們抓到一個偷拍的人。”錢進上前小聲彙報。
梁瑾川冷笑道：“掃個墓都有人偷拍，這些人倒是不覺得墓地瘮人。”
“就是墓地才好偷拍，可以隱藏的地方太多了，各種角度都可以藏人。”錢進道。
“讓他把儲存卡交出來，然後就放他走吧。”這種時候，梁瑾川心情好，決定放那個偷拍的人一馬。
錢進領命而去，很快又折返回來，臉色有些古怪。
他把儲存卡和一張名片遞給梁瑾川，說道：“那個人說他本來就打算把這些照片交給您，作為留念。他還給了一張名片，希望能參加您和夫人的婚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