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表哥最後的一番話,我愣在了當場,我沒有奇怪表哥怎麼會知道我和賀師兄的關係,我奇怪的是,表哥的這番話竟然是賀師兄假借著表哥的嘴問出來的。
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師兄竟然攀爬到了這一步,想起師兄那古板嚴肅的模樣,我心裏一陣發苦了,去給師兄賠不是?就我昨天晚上在關南鬧出的那一場,師兄沒把我抓起來直接槍斃了真算是幸運了。
我也知道,這是表哥的功勞,而且看樣子表哥說的話,是跟師兄透過氣了,那裏有光明就有黑暗,而我也有些明了,表哥問我的那番話不對,師兄問我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師兄是利用我,讓整個關南穩定下來,難道真能讓關南變成法外之地?這怎麼可能!
還好,我的那番說出的真心話,應該是滿足師兄的要求的,應該是師兄最想看到的模樣,讓我出手將關南陳家和洪門等暗勢力一掃而盡,還給我的是既往不咎,要求嘛,自然是在還給師兄一個穩定的關南!
幸好我真的不喜歡過這樣的生活,不然,要是我對師兄的那番話陽奉陰違的話,師兄那眼裏不揉沙子的樣子,第一個處理的肯定是我,大義滅親,師兄絕對做的出來的。
見師兄,挨訓,承諾,交換,一氣嗬成,別無旁言隻唯做,而我會按著師兄要求的做下去,這才讓師兄答應,出麵。
而我見師兄的這段時間,老爺子也聯係上此次前來關南的洪門負責人,該做的都做了,隻看接下來如何談罷了,隻等著接下來,怎麼看表哥那指掌之間,翻雲覆雨的手段罷了,表哥可都說了,他隻出麵這一次,而且出麵的時候的身份,絕對不是他行伍人的身份,對於師兄的另一個身份,我可是好奇的緊!
紫東來茶樓,關南城郊,地處偏僻,但能來此處的賓客,無一不是身份頂尖之人,選擇此處一是保密性,二就是不會讓洪門之人有所誤會。
師兄在東來閣等待,等時機恰當再出現,而我和老爺子表哥則在紫氣閣靜待洪門之人前來,稍許,門開,進門三人,一老兩青,老人麵容矍鑠,不悲不喜,而身後兩人,則是鷹視狼顧,麵帶冷煞,進門後先是探查一番,見無異狀,三人向前。
老爺子和表哥起身,我也立馬站了起來,說是老爺子跟陳家和洪門因陳家之事對上狠打了幾次,但是,觀老爺子麵容,似是未見過洪門之人,倒是那老者先開口道:“洪門謝青,前來拜訪,不知王家主設宴招待,所為何事。”
話雖然客氣,但是從這老人上來連寒暄都沒有,直接擺架子開門見山的說法,似乎是以為老爺子認輸求和一般,將自己架子高高擺了上來。
老爺子麵露不渝但是沒有發作,做了個請的姿勢後,眾人落座,表哥先開口道:“謝老爺子,久仰久仰,這次設宴,是我的意思。”
謝青端起桌上茶水,連抬頭也沒有,請吹著茶水熱氣長長的音調哦了一聲後淡淡的開口:“敢問?”
表哥擺手道:“我的身份稍後再說,這次前來,我是代表另外一人的身份,在此之前,我想問,謝老爺子,和二平,和十平,和安樂,和順義幾堂,敢問謝老爺子是那一堂?”
聽到表哥的問話,謝青臉上輕微一動,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原本進門連正眼都沒看過表哥的他,此刻抬起頭深深的看了表哥一眼緩緩開口,隻是沒有回答表哥的話,而是不冷不熱的說:“小友倒是對我洪門了解不淺。”
表哥笑了一下道:“過獎了,也是聽人說的,洪門曆史源遠流長,五祖之後,自不必提,我所知的洪門,是內戰之後的洪門,當年軍統頭子毛人鳳撤離大陸之前,設下全麵潛伏,落地生根,內外結合,卷土重來的十六字方針計劃,可惜大陸所遺留之洪門中人,早已泯於眾人,閣下幾位自然不是大陸之本土之人,隻能是香江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