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是故意撞上去的?”靳南沉聲音清冷的問道。
說話的同時,身上的怒氣也從身上散播了出來,經過這裏的護士無一不躲著他走。
莫常言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對那輛車是有意撞上去的,監控中顯示那車提早20分鍾就已經到了那個岔路口,而等到宋伊他們的車經過的時候,他立刻就從那個岔路口衝了上去,這就說明那輛車是提早預謀好的,為的就是要將宋伊的車撞下水溝。”
出事的地段監控正好能夠照上,雖然沒有照到車中的人,但是車卻被清晰的照了下來。
靳南沉周身的空氣繼續轉冷,他咬了咬牙說道:“我一定要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的靳南沉就像一隻發怒的帝皇,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
莫常言一臉擔憂的看了看急救室緊閉的大門,說道:“醫生有沒有說呱呱的情況怎麼樣?”
靳南沉搖了搖頭,身上的氣勢收斂了起來,再次變成那個一臉愁容的樣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凶手,而是將他的兒子從生死線上拉回來。
莫常言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呱呱是被宋伊從水中拖出來的,不過當她將呱呱拖上來之後也就暈了過去,救他們的是一個男人,但是我並沒有看見過,是他將他們送到醫院的,你有看到麼?”
靳南沉再次搖頭,“我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莫常言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呱呱絕對會沒事的,他那麼聰明可愛,閻王肯定不舍得收他。”
“嗯。”靳南沉輕輕的從鼻音中發出一個嗯來就不再言語,墨色的眸子一直盯著急診的燈,時間久了,仿佛那黑色的瞳孔都被渲染成了紅色。
莫常言眯了眯眼睛,他沒有告訴靳南沉,那輛車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副駕駛的位置;已經被擠扁了,而監控上顯示,呱呱之前做的位置就是那裏。
雖說呱呱人小,可能在那個縫隙中活下來,但是肯定也會重傷。
他不敢和靳南沉說這些,因為那樣靳南沉隻會更加的擔憂,現在他隻期望呱呱能被救回來。
就在靳南沉他們煎熬的在急救室外麵等候的時候,白薇芝已經回到了她的出租屋中,她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張窄小的床上,一雙手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她自己處理好了,可是更嚴重的卻是她小腹那陣陣的痛意。
她的眼角噙滿了淚水,嗚咽的說道:“寶寶,是媽媽不對,你千萬不要離開媽媽。”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非常的無助,剛剛車子在撞擊的那一瞬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受到了撞擊,而那個撞擊的力度非常的大,大到讓她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剛開始肚子不是很疼,可是回來之後那種痛意才慢慢的浮現。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播了過去。
“你找我幹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齊銘你救救我吧,看在咱們倆曾經是夫妻的份上,你快點過來救救我吧!”她哽咽的說著,淚水從臉上的血痕上滑落,一直流到手機的屏幕上。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你在哪裏?”
霍齊銘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關心,就好像他並不在乎白薇芝的死活。
可是白薇芝聽到這句話卻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將自己的詳細住址告訴了霍齊銘,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一個小時之後霍齊銘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了出租屋內。
“你這是什麼地方?豬圈麼?”霍齊銘一臉嫌棄的說著,手不停的在鼻子前方煽動著。
白薇芝此時肚子疼的更厲害了,她虛弱的說道:“齊銘,齊銘我求求你了,你快點送我去醫院吧!”
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小腹,一隻手伸向霍齊銘那邊。
霍齊銘冷笑了一聲,長腿一邁,往白薇芝那邊走了幾步,然後再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彎下腰,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說道:“我真的想知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將自己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
白薇芝聞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奚落她的霍齊銘,她並沒有生氣,而是哀求道:“齊銘,我的肚子很疼,真的很疼,我求求你了,看在我肚子裏這個也是你的骨肉的份上,你幫幫我,你把我送到醫院好不好?”
霍齊銘聞言臉上的表情一頓,片刻後他走到白薇芝的身前,蹲下.身子,然後伸手在白薇芝的肚子上摸了摸。
就在白薇芝以為霍齊銘心軟了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笑了起來。
他笑的十分的癲狂,樣子像極了一個精神病人,他指著白薇芝的肚子說道:“幾年前我是多麼的期待你這個肚子能給我生個小子出來,可是你這個不爭氣的卻生了一個死胎,現在我不想要你的孩子了,你居然又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