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偷偷的看了風清揚一眼,在於風清揚對視的一瞬間,他露出一個十分無辜的表情,一雙閃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說:“風叔叔請不要拿我當擋箭牌。”
風清揚朝著他擠了擠眼睛,以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要是還想吃我做的飯,那就幫我這一次。”
呱呱聞言,趕緊低下頭,筷子快速的巴拉起碗中的米飯,那隻小碗三兩下就見了底。
他優雅的從一旁的紙抽中抽出一張紙巾,淡然的將嘴上沾到的飯粒擦掉,戰起身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緊接著就迅速的往樓上跑去,隻留下一臉痛苦的風清揚獨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呱呱呢?”宋晚晴手中拿著一個帶著笑臉的勺子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尋找著呱呱的影子。
“他吃飽了,不用管他。”靳南沉淡然的說著,低著頭往自己的碗中夾著菜,微長的劉海將他的視線擋住,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宋晚晴哦了一聲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有了勺子之後她吃起飯來就方便多了,不過她總覺得這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謝謝你這段時間替我管理寧遠。”安靜的餐桌上突然響起了靳南沉的道謝聲,不過聽起來有些別別扭扭的。
“和我說謝謝就見外了,這麼多年來你幫我也不隻一回兩回了。”風清揚漫不經心的說著。
他之所以能在這裏將聚賢莊飯店建起來,這其中少不了靳南沉的幫助。
當初他從京都回來的時候,可以說是分無分文,要不是靳南沉出資幫助他,他也不會有如今的好日子。
他將自己的酒杯中倒滿了白酒,舉起杯對著靳南沉認真的說道:“多謝你這麼多年的照拂。”
靳南沉嘴角一挑,二話不說就端起酒杯,輕輕的在風清揚的被子上一碰,說道:“不許剩。”
兩人齊齊舉杯,一口酒喝掉了杯中的酒。
宋晚晴手中拿著勺子,皺著眉看著他們兩個,腦海中瞬間就想起上次兩個人喝白酒的樣子。
“家裏有上好的紅酒,你們要不要來一點?喝白酒不是容易醉麼?”
風清揚豪邁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和靳南沉滿上,然後笑嗬嗬的對著宋晚晴說道:“醉了還是最好的,人生難得幾回醉,此時不醉何時醉?”
宋晚晴無語,這是什麼情況,還拽上詩詞歌賦了?
她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算了,你們願意喝就喝吧,不過這次我可不負責送你們回房。”
他們兩個人都是那種倔脾氣,他們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既然這樣她也懶得和他們浪費口舌。
風清揚一臉受傷的說道:“你真的忍心看我們在這裏睡?”
宋晚晴剛想說,忍心,可是靳南沉卻先她一步說道:“她不忍心,所以你放心喝。”
風清揚哈哈一笑,再次和靳南沉同時舉杯。
宋晚晴翻了一個白眼,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她現在已經懶得和他們兩個酒鬼計較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靳南沉和風清揚已經有了要倒的趨勢。
宋晚晴雖然用左手吃飯吃的特別的慢,可是此時也早就吃飽了,她無聊的將左手托在下巴上,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那裏拚酒。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兩個人的互相感謝就又變成了和上次一樣的拚酒。
“上次都咱們兩個算是打了一個平手,這次咱們一定要分出勝負來。”
風清揚喝的有些高,說話舌頭有些打結,雙手撐在桌子上,一臉的小痞子樣。
和他比較起來,靳南沉的樣子比他好的多,臉上依舊是冷冷的,動作看起來也很優雅。
他端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說道:“我看這次就不用比了,勝負已經很明顯了,贏得絕對是我。”
“你說了不算,不到最後,誰都說不準。”
風清揚再次拿起酒瓶給他們兩人倒酒,不過從酒瓶裏倒出來的酒卻一點都沒有倒進酒杯中,而是全部灑在了桌子上。
宋晚晴皺著眉看著他,心想他這麼喝下去好像是在給她增加負擔啊!手一伸就直降將酒瓶從他的手中拿了過來。
“行了,這次就算是平手好了。”
風清揚一臉的不服氣,剛要反駁就看到靳南沉一臉淡定的將酒瓶從宋晚晴的手中拿了過去,然後將酒準確無誤的倒進了自己的杯中。
他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說道:“這次你輸定了。”說罷就直接端起自己的杯中,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他的動作十分的瀟灑,不過瀟灑也不過幾秒鍾,因為當他將杯子放回桌上的時候,他那高達的身軀立刻就倒在了桌子上麵。
“哈哈哈哈,我贏了吧!”風清揚站起身子,指著倒在桌上的靳南沉大笑著。
宋晚晴歎了一口氣,一臉頭疼的看著風清揚,依照風清揚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根本就沒有比靳南沉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