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淡然的走到宋晚晴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肖宇說道:“我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
宋晚晴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話說的,好像靳南沉有多老一樣。
肖宇嗬嗬的一笑,說實話他還真沒有印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朝著宋晚晴這邊衝了過來。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的兒子,我知道是你。”
那個女人身著一身黑色的喪服,頭發披散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瘋婆子。
靳南沉和肖宇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宋晚晴護在身後。
“大伯母你要幹什麼?”肖宇繃著一張臉問道。
眼前的這個瘋女人正是肖宇的大伯母,也就是肖浩渺的媽媽,騎向玉。
騎向玉黑著一張臉指著肖宇說道:“你怎麼回事?居然向著他們?他們可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
宋晚晴聞言一皺眉,他們什麼時候成凶手了?
肖宇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大伯母警察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我哥哥是被李金城殺得,而且他也已經認罪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什麼李金城?我看就是他們殺得。”她眼神凶惡的看向靳南沉和宋晚晴。
“當時他們兩個人都在那裏,肯定是他們聯合那個李金城一起殺的人,要不是這樣,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區區一個李金城怎麼可能奈何的了我兒子?”
肖宇微微的皺起眉頭,他回過頭對著宋晚晴他們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大伯母受了一些刺激,現在頭腦有些不清楚。”
靳南沉麵無表情的看向騎向玉,冷聲說道:“你兒子的死,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他冷靜的訴說著實情,但是騎向玉根本就不聽,她指著靳南沉二人說道:“不對,就是你們,我知道你們之前就來這裏找過我家浩渺,你們肯定早就有所圖謀。”
宋晚晴有些聽不下去,從靳南沉的身後閃身出來,“你不要平白在這裏冤枉人了,警察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如果你有什麼異議,可以去找警察理論。”
眼前的騎向玉明顯的已經瘋了,不過在做的還有這麼多人,肖浩渺的事情肖家人清楚,可是外人卻不清楚,這種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騎向玉根本就不聽那一套,她瞪了一眼宋晚晴,朝著四周看了看,當看到一旁的一根棍子的時候眼神一亮,拿起來就朝著宋晚晴衝了過去。
靳南沉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身體一轉直接將宋晚晴護在胸前。
騎向玉一看自己攻擊的目標換了人,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目露凶光的朝著靳南沉衝過去。
周圍的人都注視著這邊的動靜,可是沒有人敢在一個瘋婆子的手中救人。
眼看著騎向玉和靳南沉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就衝到了騎向玉的麵前。
“砰!”
棍子穩穩的被那個人赤手空拳的拖住了。
宋晚晴朝著這邊看來,發現鄭雲赫正一臉擔憂的朝著她這邊看來,手還保持著上舉的姿勢接著騎向玉揮去的棍子。
“我說肖夫人您這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們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瞎胡鬧,凶手已經找到了,如果你執意要糾纏他們兩人的話,那咱們就隻能報警處理了。”
齊晨陽緩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眼神淡然的注視著騎向玉。
鄭雲赫托著棍子的手一攥,稍稍的一用力就將棍子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棍子一拿走,騎向玉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一般的癱坐在地上,她失魂落魄的哭喊著:“我的兒子啊!你死的好慘啊!媽媽沒用,媽媽不能給你報仇。”
宋晚晴的心中一痛,那種失去子女的痛她是知道的,想想自己那個從未見過一麵的孩子,她的心中也是痛的很。
她不顧靳南沉的阻攔走到騎向玉的身邊蹲下。
“肖夫人人死不能複生,請您節哀。”
騎向玉抬眸,一雙淚眼注視著宋晚晴說道:“節哀?你讓我怎麼節哀?我可就那麼一個兒子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宋晚晴微微垂下頭,她無話可說,她知道不管現在她說什麼也不可能安撫的了騎向玉。
鄭雲赫將棍子一扔,伸手將宋晚晴扶起來,輕聲說道:“到我後麵來。”
騎向玉現在已經沒有理智了,說不準還會做出什麼傷害宋晚晴的事情來。
“老大媳婦,你在這裏瞎胡鬧什麼?還不趕緊回去,是嫌丟人丟的不夠麼?”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來,人群中讓出一條路,隻見肖文德手中拄著一根龍頭拐杖慢慢的從後麵走了過來。
肖文德在經曆了喪孫之後,整個人瞬間就老了很多,前一陣子宋晚晴他們來的時候他還精神抖擻的教訓肖誌新,可是現在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如果不是那根拐杖支撐著,恐怕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