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越過宋晚晴走到門前,伸手將轉動門把手,“想要知道裏麵什麼情況,打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門被輕輕的推開,屋中濃濃的香水味立刻就鋪麵而來,不過裏麵卻沒有人,靳南沉回頭說道:“看來咱們是來晚了。”
宋晚晴一聽立刻就朝著屋中走去,高跟鞋在地麵上敲擊出急促的聲響,她在屋中繞了一個圈,確認靳南沉說的是對的,他們確實是來晚了。
她失落的低著頭,“看來咱們確實是來晚了,不過李金城呢?他人怎麼也不見了?”
她抬頭看向靳南沉,可是就在她抬頭的瞬間,卻發現靳南沉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影。
屋中的光線不是很好,而靳南沉所處的位置又是一個昏暗的角落,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靳南沉的身後,而且那個人此時還高舉著一根棍子。
“小心身後。”她趕緊出聲提醒。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那個人手中的棍子就已經落下,靳南沉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擊中了頭部。
他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宋晚晴的目光全是擔憂,他想說快跑,可是話隻說到一個快字,就暈了過去。
宋晚晴看著暈倒的靳南沉,向後退了幾步。
那個黑影慢慢的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逼近。
“是你?”宋晚晴驚訝的看著那個已經從角落裏走出來的人影,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李金城將手中的棍子扔掉,笑嗬嗬的說道:“沒想到吧?我的演技怎麼樣?有沒有那小金人的潛力?”
他句句玩笑,可是宋晚晴現在可沒有心思開玩笑,她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著,皺眉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和阮晗是一夥的?”
李金城淡然的一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手開始解他外套上麵的扣子。
宋晚晴心下一驚,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對你,我沒有興趣。”李金城手上依舊解著扣子,很快外套就被他脫了下來。
宋晚晴聽到那個對她沒興趣之後,立刻鬆了一口氣,不停往後退的腳步也慢了一些。
李金城將自己襯衫的袖子往上挽了幾圈,直到臂彎的上方,然後伸手按下一旁的電燈開關。
昏暗的房間立刻就變得明亮了起來,宋晚晴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晃的閉上了眼睛。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阮晗是不是一夥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宋晚晴聞言趕緊睜開眼睛,一雙明亮的眼中全是探究。
隻見李金城將手臂往高一舉,然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
宋晚晴好奇的朝著他的手臂上看去,李金城的手臂很瘦,可以說是骨瘦如柴,這和他那圓圓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胳膊的臂彎處有著密密麻麻的針眼,一看那黑青黑青的樣子就知道絕對不是醫院的醫生給紮的。
宋晚晴雖然對毒,品這方麵不是很了解,但是看到那條手臂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李金城是一個癮君子,那也就是說,他和阮晗還真是一夥的。
李金城將袖口放下來,露出一絲邪笑說道:“我和阮晗也不算是一夥的,最多也就隻能算是合作夥伴。”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旁的辦公椅上坐下,然後點燃一顆香煙說道:“其實我這個地磚廠根本就是個幌子,之所以將你們的地磚弄錯了圖案,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幹這一行的,所以出錯那是肯定會有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然後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說道:“其實我告訴你們的根本就沒有幾句是真的,阮晗確實是來找過我很多次,但是卻不是想要讓我入夥,而是想要在我這裏買貨。”
宋晚晴認真的聽著,不過眼神卻一直注視著躺在地上的靳南沉。
李金城的樣子有些奇怪,她現在敢確信,他那顆煙裏絕對加了料,而加了什麼,那是可想而知的。
她試探性的問道:“阮晗真的在六年前就找過你了?”
如果阮晗真的在六年前找過他,那這件事中說不定霍齊銘也有參與,如果是那樣,霍齊銘就多了一條罪行。
李金城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渙散的看向她回答道:“對,對於她過來找我的時間我並沒有說謊,她第一次找我確實是在六年前,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答應給他們供貨。”
宋晚晴用餘光瞄了一眼大敞四開的房門,以李金城現在的狀態,如果她逃跑的話,他肯定是追不上她的,可是靳南沉被打暈了,根本就跑不了,而她絕對不會將靳南沉獨自留在這裏。
李金城手中的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他將煙蒂放在煙灰缸中狠狠的按了幾下,然後站起身來。
“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那就乖乖的坐到這裏來。”
他指了指身旁的一個木凳子,然後從一旁的桌子中掏出一根兩指寬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