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海邊,本來想著心情不好去那裏吹吹風,卻沒想到遇上了一個意外的人。
鄭雲赫身穿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正站在海邊吹著海風,雖然身上的軍服已經換了下去,但是通過那挺拔的身姿依舊能夠看出他是一個軍人。
海風從他堅毅的臉頰上吹過,他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今天是他從budui回來的第一天,並不是退伍,而是放假,本來他是不想回來的,因為對於他來說,家裏就是一個傷心地,每次一回來他就會想到那個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身影,可是現在無論他多少次回頭那個身影都不再有了。
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他媽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說離家這麼多年了也該回來看看了,說不定能夠有什麼奇遇,不過他卻不信那套,隻是想著離家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來看看家裏的二老了。
就在他眯著眼睛吹海風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關車門的聲音,他慢慢的回過頭看去,發現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幻覺,似乎那個女人就是多年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
宋晚晴看著呆愣的看著自己的鄭雲赫,突然心虛了一下,難道鄭天木他們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他?
不過下一刻她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隻見鄭雲赫慢慢的回神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聲音中毫無波瀾,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堅毅。
宋晚晴微微一笑說道:“過來吹海風,你呢?”
她知道鄭雲赫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對曾經的自己這麼冷淡。
鄭雲赫轉回頭看向大海,海風依舊吹著,不過這次他卻沒有將眼睛眯起來,眸中沒有任何焦距的看著前方說道:“懷念故人。”
“這樣啊!今天早上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
宋晚晴同樣看向前方,她感受的到從鄭雲赫身上發出的陣陣涼意,那是孤獨的氣息,她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告訴他,自己就是宋晚晴。
鄭雲赫冷淡的回到:“我是一個軍人,那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和我說謝謝。”
他的聲音冷淡生硬,帶著不少的疏離,似乎不想和宋晚晴牽扯上什麼關係。
宋晚晴抬眸看向身邊的鄭雲赫,眼前的這個人變了很多,如果不是樣子沒有變化,她真的要以為這個人並不是她認識的鄭雲赫。
“你認識宋晚晴嗎?”她的話連大腦都沒有經過就直接說了出來。
鄭雲赫的神情一頓,臉上的疏離少了很多,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驚訝的說道:“你認識晚晴?”
宋晚晴點了點頭,她當然是認識,而且熟悉的不得了。
“她是我的同學,以前我在她那裏聽了不少你的事情,今天早上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
鄭雲赫麵上一喜,嘴角一挑露出了一個微笑,不過並不是對著宋晚晴,而是對著大海,更準確點說,是對著他記憶中的那個宋晚晴,不過那個笑容確實轉瞬即逝,隻是片刻的時間就又恢複了清冷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她怎麼說我的?”他的聲音略微的帶著些嘶啞,讓人聽了忍不住生出心疼的感覺。
宋晚晴在腦海中回憶著鄭雲赫以前的樣子,然後笑著說道:“她說你是一個非常開朗的人,不管遇到什麼挫折都不會被打敗,總是一副開心快樂的樣子。”
鄭雲赫聽了這話之後有些失神,他淡淡的說道:“原來我在她的印象中是這樣的一個人。”
宋晚晴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懷念,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特別的過分,鄭雲赫一直都守護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卻辜負了他。
她低頭看向腳下踩著的沙子,問道:“為什麼現在的你變成了這樣?你不是什麼挫折都不怕的嗎?”
鄭雲赫突然眼眶一酸,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的抬起頭,鹹鹹的海風吹過來將他眼中的霧氣吹散。
“有她在的時候我是什麼都不怕,可是現在她不在了,我就算是再堅強有什麼用?她就像是我的精神來源一樣,沒了她我什麼都幹不了。”
這下宋晚晴的鼻子也酸了,以前的鄭雲赫總是護在她身邊,從小到大都不曾改變,直至她結了婚,鄭雲赫就去當了兵,後來兩人就沒再見過。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在鄭雲赫的心中,她是那麼的重要。
她努力的克製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抬起頭笑著說道:“如果晚晴還活著,她不會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