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靳南沉和呱呱的動作則是優雅的多。
“你和那碗飯有仇?”靳南沉拿著筷子,眼神緊緊的盯著宋晚晴。
宋晚晴將碗往桌子上一扔,一臉苦悶的說道:“沒胃口。”
她一直在想霍齊銘的事情,本來以為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可是沒想到越查越複雜,照這個速度查下去,真是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
靳南沉幽深的眸子注視著宋晚晴,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心中早就猜到了宋晚晴在想什麼。
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你們想讓沈香琪開口說實話,那就要先搞定她的兒子,她這個人對沈斌寵的不成樣子,隻要沈斌開口,那這事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宋晚晴驚訝的抬起頭,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靳南沉身為霍齊銘的小舅舅,於情於理都應該幫著霍齊銘,就算是不幫霍齊銘,也不應該倒過來幫她。
靳南沉無所謂的笑了笑,夾起一個青菜就放到了嘴中,細嚼慢咽之後說道:“我樂意。”
宋晚晴再次無語,好吧!靳南沉一向都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是隨著心情走,他高興了大家都好,他生氣了大家都不好。
靳南沉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向宋晚晴問道:“你真的是宋晚晴的同學?”
宋晚晴一愣,心虛的拿起筷子往嘴裏塞了一口米飯,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當然是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呱呱一聽這話來了精神,他爸爸一早就告訴他,他的媽媽叫宋晚晴,現在一聽到這個話題自然是十分興奮了。
“阿姨,她在上學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
宋晚晴疑惑的看向呱呱,有些搞不懂呱呱到底在興奮些什麼。
不過她還是認真的想了想,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片刻後她開口說道:“宋晚晴以前是個十分天真的人,在她的眼中任何人都是好人,就算是受了欺負也隻會躲起來哭,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報複,隻是一味的以德報怨。”
她眼神有些迷離,腦海中全都是以前她懦弱的樣子,麵對白薇芝和霍齊銘的百般欺淩,她隻會一味的後退,她覺得隻要自己遠離他們就沒有事了,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他們的手中。
突然她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她惡狠狠的說道:“可惜她死的太早了,如果她沒有死一定會一改以前的懦弱,然後一步一步的將欺負她的那些人踩在腳底下,什麼霍齊銘,什麼白薇芝,她都會讓他們死的很難堪。”
靳南沉一直注視著宋晚晴的樣子,他淡淡的開口說道:“那你為何要替她查這些事情?”
他終於是將困擾他已經的事情問了出來。
宋晚晴一愣,她該怎麼回答呢?總不能說自己是宋晚晴吧!
“我以前和宋晚晴是最要好的朋友,五年前許姍姍去Y國找到了我,將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一定要給她報仇。”
呱呱堅定的看著宋晚晴,咬牙切齒的說道:“阿姨我支持你,咱們一定要將那些欺負她的壞蛋都給打趴下,一個都不剩。”
他攥著小拳頭揮了揮,淩厲的樣子有些靳南沉的影子,隻不過就是還有些稚嫩。
宋晚晴心中一暖,不知道為何,她一看到呱呱的這副樣子心裏就很是心酸。
如果五年前她的孩子不死,恐怕現在應該也會站在她這邊。
靳南沉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低著頭繼續吃自己的飯,關於宋晚晴的事情,他以前也查過,可是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現在宋晚晴他們查到的事情,當時他也都查到了,包括那個沈香琪,他之所對扈城沈氏這麼了解,那是因為他已經去找過一次沈香琪了。
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獲,雖然沈香琪沒有要包庇霍齊銘的意思,但是她的手中卻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霍齊銘就是間接害死宋晚晴父母的元凶。
他抬眸看了一眼鬥誌昂揚的宋晚晴,雖然他知道就算宋晚晴她們再次找到沈香琪也沒有用,但是這樣的話他卻說不出口。
因為他並不想打消宋晚晴的積極性,雖然他們早晚都會知道,但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一夜的寧靜讓宋晚晴的心情恢複了不少,再加上一醒來就聞到靳南沉熬得粥,心情更加的暢快。
不過所有的好心情卻在去公司的路上被毀的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