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突然緊張了起來,她不知道齊晨陽會不會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白薇芝。
靳南沉感覺到了宋晚晴那股緊張的情緒,他眉頭輕皺,心中更加疑惑。
齊晨陽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上,文件夾的上方貼了一個白色的標簽紙,上麵寫著白薇芝的名字。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覆在那個文件夾上,然後朝著白薇芝的麵前推去。
“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裏麵。”
白薇芝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齊晨陽手下的文件夾,似乎恨不得直接穿透文件夾看到裏麵的字一般。
她拿著那文件夾迫不及待的掀了開來,可是當她看到裏麵的內容之後卻是一臉的失望。
“你確定你查的準確?”她看向齊晨陽的眼睛,眸中全是探究。
“準確,我調查的一向準確,宋晚晴確實已經死了,現在的宋伊是Y國米歇爾家的人,如果硬是要將兩人聯係在一起的話,那隻能說宋晚晴曾經去Y國留過學,兩人當時是同學。”
齊晨陽指腹輕輕的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響動。
白薇芝沉思著,她又認認真真的將文件夾裏的東西看了一遍,然後一臉失望的合上了文件夾。
“既然事情已經查完了,那咱們的合作也就結束了,錢,我回去會打給你。”
她起身將帽子和口罩又戴了回去。
齊晨陽起身將白薇芝送走,靳南沉和宋晚晴也從裏間的屋子中走了出來。
靳南沉滿眼銳利的看著桌上的那個文件夾。
宋晚晴跑去將關在屋中的貓咪放了出來,一轉身正好看到靳南沉盯著那個文件夾看。
“想看?”她懷中抱著花卷,白皙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它的背,花卷眯著眼睛,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靳南沉收起眼中的銳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拿出一顆黑色的棋子,然後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他聲音清冷的說道:“沒有什麼想看的。”
宋晚晴拿起那個文件夾說道:“你不想看,但是我想看。”
她說著就將花卷放在了桌上,然後翻開了那個文件夾。
靳南沉看了一眼手邊的花卷,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他突然覺得宋晚晴是故意將這隻貓放在他手邊的。
不過宋晚晴的心思全在那份調查結果上,早就將靳南沉怕貓這件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調查結果很詳細,從出生年月到生平所遇的大事小事,甚至連喜歡吃什麼,和顏色都寫的很清楚。
而且宋伊那一欄上雖然貼著她現在的照片,但是很多事情就連她自己都不曾知曉。
她嘴角挑起一個弧度,心中無比的慶幸,慶幸她比白薇芝早認識齊晨陽,不然以齊晨陽的能力,恐怕現在白薇芝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齊晨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副讓他哭笑不得的樣子。
宋晚晴靳南沉的身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靳南沉黑著臉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握著一枚白色的棋子,花卷趴在他的手邊,用一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時不時發出的喵喵聲讓靳南沉的臉色逐漸加黑。
他笑著說道:“那個,宋伊你是不是忘了偉大的靳總怕貓這件事?”
宋晚晴聞言從文件夾中抬起頭,然後看向一旁坐著的靳南沉,當她看見靳南沉那張堅毅的臉上寫滿了不滿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忘了這茬。
“額,這事我還真是忘了,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她將文件夾往桌上一扔,然後抱起桌上的花卷。
在花卷被抱走的那一刻,靳南沉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他朝著宋晚晴仍在桌上的文件夾看了一眼。
此時文件夾並沒有合上,裏麵的資料正好露在了外麵,他幽深的眼神從宋伊那一欄掃過,然後又十分淡定的將頭轉了回來。
齊晨陽坐回座位上,餘光看到桌上的棋盤,然後一臉興奮的說道:“你是不是幫我走了黑棋?”
語罷就研究起了桌上的棋局,片刻後興奮的說道:“居然是這樣的,我怎麼沒想到,那現在咱們可以繼續了,是不是該你走了?快落子,別那麼猶豫。”
靳南沉緊了緊手中的棋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齊晨陽這樣下棋的人,分明是他給齊晨陽落了一子黑棋,可是現在反倒是他被催促起來。
宋晚晴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兩人,她不懂圍棋更沒有興趣看,隻好抱著花卷去一邊呆著。
靳南沉一子落定,齊晨陽又開始冥思苦想,他看向宋晚晴,發現宋晚晴正逗弄著懷中的花卷,時不時的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他將頭轉過來,齊晨陽依舊沒有落子,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朝著一旁的調查結果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