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朝著那邊看去,發現人群中站著一個滿目笑容的女人,身著一件暗紅色旗袍,頭發染成了深褐色,臉上雖然有些許的皺紋,但是卻不太明顯,言談舉止之間非常的端莊。
呱呱看到宋晚晴吃驚的表情,有些驕傲的在一旁說道:“阿姨,我奶奶看起來是不是很年輕呀?”
宋晚晴點了點頭。
“嗯,看起來確實是很年輕,如果你不說的話,我都不知道她是你的奶奶。”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裏,突然響起了鋼琴聲,宋晚晴循聲望去,發現不知何時,宴會廳的中央被擺上一架鋼琴,一個身著紫裙的女人正坐在那裏輕輕的彈奏。
宋晚晴的注意力全在那個女人的裙擺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推她下水的人正是穿了一件這樣的裙子。
鋼琴的聲音在大廳中回響,那歡快的旋律傳進了每個人的腦海中,所有人都安靜的享受著這一刻,唯獨宋晚晴一個人死死地盯著那個彈鋼琴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熟悉,她總覺自己是認識她的。
一曲彈罷,女人起身,對著周圍的人鞠了一躬,迎著眾人的掌聲朝著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霍齊銘臉色陰沉的說道:“她怎麼來了?”
那個人正是白薇芝,不過今天的白薇芝並沒有戴著口罩,而是在臉上化了厚厚的妝,就連那道醜陋的疤痕都被遮的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齊銘,你看我是不是沒有給你丟臉?”
白薇芝笑著走了過來,不過因為臉上的妝太過濃厚,所以那個笑怎麼看都覺得十分怪異。
宋晚晴死死地盯著白薇芝。
她失算了,她沒有想到白薇芝居然沒有聽霍齊銘的話,自己偷偷的來了。
不過來了也好,既然白薇芝敢在不知道她會不會遊泳的時候將她推進那麼深的泳池,那她怎麼著也得給她一個教訓。
霍齊銘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他將頭轉到一旁沒有理會白薇芝。
白薇芝似乎料到霍齊銘不會理她,她徑直走到宋晚晴的身前。
“你那天不是說特別喜歡我定製的那套衣服嗎?怎麼今天沒穿著?”
白薇芝語氣中略帶嘲諷。
宋晚晴卻像聽不出來一樣,她莞爾一笑,提起自己的裙擺晃了晃。
“雖然我覺得那件衣服很漂亮,但是卻比不上我穿的這件,白色太過素靜,不太適合我。”
白薇芝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是不喜歡呢?還是不能穿了呢?”
宋晚晴看著白薇芝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心中已經確定,那個推她的人就是白薇芝。
她伸手在呱呱的頭上揉了揉,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些時候,這衣服不試一試總是不知道合不合身,如果你喜歡撿我的剩兒,那我倒是將它給你。”
就像是霍齊銘這個人,不經曆一次生死,她根本就看不透他的真麵目。
白薇芝陰沉著一張臉,她沒有想到宋晚晴居然是個這麼牙尖嘴利的人。
霍齊銘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有些厭煩的看向白薇芝。
“行了,你能不能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給我丟人了?”
白薇芝一聽這話立刻就委屈了起來,眼眶中蓄滿淚水,別人怎麼說她,她都不在乎,唯獨在意霍齊銘的話。
宋晚晴現在懶得和她計較,她朝著周圍看了看,發現很多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