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宋晚晴的一句話將他心中準備好的說辭全都堵在了嘴邊,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自己,不過這卻不是壞事。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他鬆了一口氣,然後略帶得意的看了一眼許姍姍。
許姍姍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中卻想著:“你就得意吧!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早晚有一天你會哭著過來求晚晴的。”
在她們聊天的時候,醫院裏再次迎來了一個她們認識的人。
白薇芝臉上戴著口罩,頭上頂著一頂鴨舌帽進了醫院。
因為霍齊銘根本就沒有給她請醫生,所以昨天她疼的一天都沒有起來床,今天好不容易緩解了些,她就趕緊來了醫院。
“女士,您這個胳膊是受到了什麼重創嗎?”
醫生手中拿著她剛剛拍的手部ct研究著。
“對,前天被一個吊蘭砸到了。”
白薇芝捂著自己被砸的那個手臂,現在她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那裏傳到全身。
醫生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問道:“前天就已經被砸了為什麼前天不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手臂已經骨折了,而且因為沒能及時接上所以錯位嚴重,就算能接好也不能完好如初了。”
白薇芝一聽這話,藏在口罩下的臉瞬間就白了,她之所以沒來是疼的太厲害了,本來她想著早來一天和晚來一天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現在醫生卻說的居然這麼嚴重。
“醫生你想想辦法,你幫幫我,隻要能將我的手臂治好多少錢我都出。”
她情緒非常的激動,她的臉已經毀了,她不能再讓她的手臂也跟著毀了。
醫生看著有些癲狂的她,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
“女士請你不要這麼激動,我是醫生,職責就是治病救人,所以我會盡全力醫治你,但是你的手臂能不能恢複如初就隻能靠運氣了。”
本來他是想說雖然他會全力醫治,但是依舊會留下些病根,可是當他看到白薇芝那個激動樣子,他還是改了口。
白薇芝並不知道醫生說的是假的,如釋大赦的和他道著謝,雖然她知道能夠治好的希望渺茫,但是總好過沒有希望的強。
她被安排到五樓的治療室接骨,接骨的疼痛一般人都難以承受,但是她卻咬牙堅持下來了,因為她告訴自己,她必須要堅強,霍齊銘不幫她,那麼她就自己找人治,不管是手臂還是臉,她一定要治好。
接好之後她的手臂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因為是右手臂,所以她覺得自己未來幾天肯定不好過。
就在她認真思考以後一天要如何過的時候,一間緊閉房門的病房吸引了她。
她清楚的聽到裏麵有一個男人正在侃侃而談,而那個聲音她卻再熟悉不過。
她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用力的將那扇門打開。
“果然是你。”
她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指向正在和宋晚晴說話的霍齊銘。
霍齊銘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上他那個討厭的妻子,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薇芝走到他的身邊質問道:“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在這裏?我的手臂受傷了,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居然還來這裏陪你的小狐狸精。”
因為她一心想要質問霍齊銘,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床上躺的是誰,她隻知道是個女人,也正是因此,她才認為床上那個人肯定就是霍齊銘的情人。
霍齊銘的脾氣剛要發作,許姍姍卻先開了口。
“白薇芝,你最好把你的嘴放幹淨點。”
白薇芝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頓了一下,她朝著許姍姍看過去,再看清那個人的相貌的時候她臉色突然大變,就像霍齊銘剛剛見到許姍姍的時候一樣。
“你怎麼會在這裏?”
顯然她也是認識許姍姍的。
許姍姍不急不緩的朝著她走過去,有些鄙夷的說道:“嗬,你們真不愧是夫妻兩個,連問題都一樣,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再回答一遍這個問題。”
她伸出手指著床上的宋晚晴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她,是我的朋友,以後見到她給我躲遠點,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的朋友。”
白薇芝這才看清病床上的人,她是見過現在的宋晚晴的,她清楚的記得在那天的歡迎會上,就是這個女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她的口罩摘了下來。
這一發現讓她的臉色立刻變的怨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