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呢，拿了您的東西，正好一道送過去。”
張通說道。
方程善意地提醒：“最後不要一道走，不好說兩個東西放在一起會不會發生什麼反應。”
到時候遭殃的就是張通這個送東西的人了。
張通渾身一凜，連忙道：“那我請人來幫忙，法會那邊本來也說要派人過來取東西的。”
說到這裏，張通想起一件事來，猶豫著說道：“方先生……群裏的前輩一直想和您論道，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他這話說的委婉，其實方程加了群之後就沒出現過，了也沒回應，好多人私下都問張通這個群主是什麼情況，都有一點情緒了。
方程這才想起被丟到九霄雲外的道友群。
也不怪他，昨天發生了太多事，他哪有心情關注別的，這一整天的又和言琛忙裏忙外，就更不記得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999+的群信息，頓時失去了打開的欲望。
方程問道：“你把我發給你的資料放上去了嗎？”
他指的是自己從留影符上剪輯下來的大槐樹上掛滿女鬼的視頻，和大槐樹的生平影像，以及挖出碎劍的照片。
張通忙道：“發了。也有前輩去看了那棵槐樹，還讚方先生妙法，竟能使枯木逢春，果然是後生可畏，前人所不能及呀。”
方程笑了笑，也沒把這句誇當真，倒是關心地問了一句：“聽說那棵樹之前就被列在國家文化遺產裏，被我搞成這樣，要賠償嗎？”
“方先生說的哪裏話，您這可是拯救蒼生的大功德，怎麼可能讓您賠償啊。非但不用賠，還得有獎勵呢。他們在群裏就討論了該給什麼樣的獎勵合適，不知道方先生屬意法器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為您爭取的。”
張通又把話引到了□□流上。
方程沒接茬，隻好奇道：“爭取？這麼說起來，還有管天師獎懲的部門？”
張通點頭，“有的，全名叫什麼不知道，群裏的前輩都叫“九州的同事”，我也不好打聽。方先生想知道的話，可以和他們討論一下，對您肯定沒什麼隱瞞的。”
“等我空出手來再說吧。”
方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實在分不出心力和這些人交際。
至少，在一個月後言琛的死劫過去之前，他都不會理會這些事。
就道：“我知道了。你拿著東西回去吧，事情有進展了告訴我一聲。”
頓了頓，方程道：“要是有什麼應付不了的情況，也可以找我。”
這話難免有些狂妄了，但張通剛剛才見識過月聚宗祠的盛景，聽了隻覺得理所當然，興高采烈道：“欸！我記住了！”
方程笑道：“往後還有不少麻煩張老板的地方，你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也別和我客氣。”
此話一出，張通更是大喜過望，千恩萬謝地走了。
方程和言琛也沒留下，和覃涼沙白說了一聲，就換了身衣服，驅車去了言琛工作室。
時間已近零點，工作室裏沒有人留下加班，隻剩下路燈照進來的光，冷清又清淨。
打開燈，驅散黑暗。
兩株茁壯的綠蘿依然茂密生長，葉子爬滿了前台的一麵牆，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言琛看著它們，到底是養了十年的三姐，哪怕知道這是被人用來害自己的道具，他一時也有些舍不得。
“阿歲，三姐會怎麼樣？”
方程問道：“言言還養繼續養嗎？”
“可以嗎？”
言琛當然想的。
方程猶豫了一下，道：“綠蘿還可以養，也能像三姐這麼茂盛。不過，這兩株不能留了。”
不除幹淨，對言琛終究是隱患。
“……好吧。”
言琛也知道輕重。
方程把貓靈放出來，聞到了財氣的味道，貓靈們都躁動起來，圍著言琛團團轉，滿是催促之意。
“阿歲？”
言琛不知道該怎麼做。
方程：“讓他們吃掉就好。”
言琛蹲下來摸了摸貓靈們，推推它們的小屁股，“去吃吧。”
貓靈們歡快地撲了散去，四隻守著一株綠蘿，喵嗚喵嗚地吃起來。
言琛就看到綠蘿油亮的綠色漸漸變得暗淡，留戀地歎息一聲，“等明天五姐他們過來上班，看不到三姐，大概要哭了。我得想個法子哄哄他們。”
方程問：“言言要怎麼哄？”
言琛想了想：“發三個月工資？”
方程：“……”
方程：“羨慕你的員工。”
言言當老板也這麼可愛~
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是什麼神仙老板呀！！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