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領命進來,隻拱手對著葉謹,“爺!”
“把這個女人拉出去,既然她一把年紀了,還整天把男人掛在嘴裏,明日你親自給她選一個男人嫁過去,記得,務必選一個能讓她滿意的!”
葉謹冷冷地看了心娘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知道晴安的身份後,他讓人調查了她進侯府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知道這個女人處處與晴安做對,甚至費盡心思想要取她性命,要不是沒有時間,他早就想處置了。今兒個既然是她自己撞了上來,就別怪他出手不留情。
心娘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哭訴,便被葉凡拎了出去。
晴安在旁邊依舊抿唇不語,對心娘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她實在難以理解心娘對她這份莫名其妙的敵意,對於這樣不可理喻的人,她也實在不想去理會。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隨意汙蔑她,既然葉謹代為處理,那她樂得費心思。心娘守節半輩子,臨了臨了被嫁了人,而且她知道葉凡不會給她找個什麼好人,這對她不管是肉體上還是心理上估計都是極大的折磨。
老夫人幾人都是變了臉色,老夫人霍地站起身,哆嗦著嘴唇看著心娘被拉出去,“葉少相,這這……”
葉謹看著老夫人微微緩和了臉色,但沒有一絲要放過心娘的意思,“老夫人,不是葉謹僭越,隻是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不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我估計就直接一劍廢掉她了。”
屋內幾人聞言不禁腹誹,你讓她嫁人,還不如直接一劍廢掉她呢。
大夫人幾人都隻當他口中“不該得罪的人”是他自己,隻有老夫人將目光投向晴安,臉色又是一變,無力地撐著椅子的扶手緩緩坐下,“罷了!少相可知,我那沒出息的孫子,到底去哪裏了?”
葉謹看了一眼晴安,知道這麼多人在場,她不便說話,便開口道,“老夫人放心,世子的事情,因我們而起,即便傾盡我少相府全力,也定會護他周全的。”
大夫人幾人都是一臉茫然,不明白葉謹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唯有老夫人聽明白了幾分,但也不明就裏,隻清楚尹鳳傾如今定然是陷入了危險,她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兩頰間的皺紋深陷,一雙原本睿智的眼睛也是滿目混濁,她盯著葉謹,嘴唇哆嗦了兩下,卻不知從何問起。
大夫人幾個從未見過她這般,都不敢說話,唯有握住她的手圍在她身邊,也是一煞不煞地看著葉謹。
晴安有些不忍心,這時才開口道:“老夫人放心,雖然不清楚世子爺如今在哪裏,但我們可以確定,他暫無性命之憂。”
“什麼叫做暫無性命之憂,那就是會有性命之憂了?晴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夫人見晴安說的隱晦,終於忍不住開口。
晴安沒有看她,隻依舊看著老夫人。從老夫人發現她女扮男裝之事後再無動靜,她便已猜測到老夫人可能是發現或者猜到了什麼,她今天的反應越發證明了這點。不管她是怎麼猜到的,這倒是便利了許多,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去向她們解釋這一切,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解釋那麼多。
外頭傳來打更的聲響,已經三更天,葉謹拉了晴安,“我們先走吧!”
晴安點頭,兩人便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
“唉……”
二夫人正要說話,老夫人已經擺手將她製止,眼看著葉謹和晴安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大夫人忍不住著急問道:“老太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傾兒他……”
老夫人看中院子外的一片漆黑,半響才緩緩說道:“禍福總是相依!也許,這對傾兒來說,是一次轉機也說不定。”
葉謹與晴安出了聖安侯府,葉謹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轉頭看著晴安說道:“我剛才已經讓葉塵帶人包圍法閣了,隻要審問厲清身邊的人,應該會有線索的,我現在就過去,這麼夜了,不如你先回少相府等消息吧。”